可他親熱地挽著安若雨,嫌惡地看著我說,「你是誰?為什么要來破壞我的家庭?」
季承序在一旁什么也沒說。
豪門的精明勢利,刻薄寡恩,在他們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觥籌交錯的宴會,我像一只陰暗的老鼠,被趕到街角,最終被一輛疾馳的貨車撞倒。
躺在地上看著天的時候,淚水從我眼旁滑落。
上天待我,如此刻薄。
然而再一睜眼,我卻回到了季家來認親的那一天。
這次,我不會再做那般可憐可悲的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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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沒有如前世那樣,苦口婆心地非要給他們做香包和枕頭。
我只是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是答應(yīng)給小桃做的。」
季浩顯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我雖偶爾對他嚴厲,卻是極為疼愛他的。
平日里有好東西都會捧到他面前。
他撇撇嘴,「小桃不是好孩子,她一點都不尊敬老師!你為什么要給她做?」
小桃是村子里難得不怎么追捧安若雨的小孩。
因此,在學(xué)校里,也總是被孤立。
其實,她沒有做過任何頂撞安若雨的事。
她只是更喜歡我。
她說我身上的味道好聞。
是香香的。
是啊,曾經(jīng)季承序也會把頭埋在我脖子上,說我有一股子「生命力」。
可后來,他選擇的,還不是安若雨那渾身的脂粉味。
前幾天,我就看見小桃白白嫩嫩的小胳膊被蚊子咬了不少腫塊,便答應(yīng)給她做幾個藥包驅(qū)蚊子。
他們父子不稀罕的東西,自然有別人稀罕。
我平靜地縫著針腳,「我想給誰做就給誰做?!?/p>
季浩不樂意了,「你壞!我要去找安姨!她說要帶我去縣城吃西餐,教我怎么用刀叉?!?/p>
他眼珠一轉(zhuǎn),「媽媽,你還沒吃過西餐吧?」
我頭也沒抬,只是說道,「嗯,沒吃過,你去吧。」
他一拳打在棉花上,弄不懂是哪里出了問題。
從前,我總愛吃安若雨的醋,她帶季浩去做什么,我都要盡力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