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城延想再說一些什么。
可在云昭清明的眼神下,卻好像說什么,都是徒勞。
福海挺直著腰背,往前一站,“攝政王,太后累了,若無事的話,奴才送您出去。”
幕城延走了。
跨出慈寧宮門之前,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云昭的方向。
大風(fēng)吹的涼亭里的衣擺飛舞,他只能夠看見云昭的背影。
而此刻,慈寧宮的小廚房。
某人把菜板切的咣咣作響。
“謝將軍,”七彩操碎了心,“你小點(diǎn)力氣,別把我這紫檀木的菜板給切碎了。”
謝景墨一張臉臭的不能看。
高副將靠在門口嗑瓜子,笑呵呵的,“這就吃醋了,謝景墨,你至于么?有沒有點(diǎn)出息?人家不過就是說幾句話,能怎么?”
謝景墨知道不能怎么。
但是就是不喜歡幕城延靠近云昭。
他咔咔下手,把手里的魚肉剁成了四四方方的一整塊。
高副將揶揄的看著謝景墨,說:“你著什么急?明天之后,這個天下都是你的,云昭還能在你手里跑了不成?”
謝景墨心煩的很,懶得跟高副將說,“你不知道?!?/p>
高副將看著謝景墨心煩意亂的樣子,十分不解,“我能有什么不懂?你不就是怕云昭會走么?”
“可是她能去哪里?”
“里子拐,她肯定不會去,京都也沒有她的家了,你就說,她想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謝景墨聽著這話,手里的刀怎么都落不下去了。
是啊。
云昭守護(hù)了這么多人,可她自己呢?
她如果離開了這皇宮,離開了這身份,她什么都沒有。
謝景墨一想到這里,心疼的就不行。
都沒辦法呼吸了。
高副將問呢他,“哎,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呢?我說錯話了?”
七彩也被嚇了一跳。
謝景墨把高副將推開,說:“我不能因?yàn)樗裁炊紱]有,就欺負(fù)她!”
無論他是不是帝王,都要給她最好的!
謝景墨說完就出去了,高副將在后頭追,謝景墨又折回來,跟七彩說:“把魚放進(jìn)去蒸,我待會兒就回來?!?/p>
謝景墨說完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