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有賀禮嗎?”少年的君王聲音很低,很低,視線專注的落下來,帶了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云昭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問,“什么賀禮”
說完,云昭便想起來。
當(dāng)初在慈寧宮,她曾經(jīng)跟謝景墨許諾過,若日后謝景墨當(dāng)真登基,成為明君,她一定給他獻(xiàn)上賀禮。
云昭以為謝景墨已經(jīng)忘記這個許諾了。
謝景墨聽著云昭的疑問,眼底失望。
云昭原本不想說,可看見他這失落的樣子,還是輕聲說:“準(zhǔn)備了的?!?/p>
謝景墨于是重新抬眼看她。
云昭說:“慈寧宮大槐樹下,那里埋著我給你的賀禮?!?/p>
謝景墨于是點(diǎn)頭,表情沒多外露,但是看起來,是高興的。
他看著云昭,“那我要走了?!?/p>
云昭點(diǎn)頭,“一路順風(fēng)?!?/p>
他又說:“你不送我?!?/p>
云昭笑了笑,“不送了,天高路遠(yuǎn),日后珍重。”
謝景墨被云昭絕然的告別刺激的眼睛都紅了。
“你總是這樣?!?/p>
謝景墨看著她,“比任何人都瀟灑?!?/p>
“說放下,就放下。”
“說走就走。”
“不給任何人解釋,或者挽留的機(jī)會?!?/p>
“你為什么總是要這樣?!?/p>
外頭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大了,地上一片泥濘。
謝景墨踏著雨,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云昭站在酒樓的門口,看著遠(yuǎn)處的馬匹帶著少年君王,飛奔而去。
那一刻,云昭有些懊悔。
他那么遠(yuǎn)來,該好好說一些好話的。
畢竟——
今日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見。
應(yīng)該,好好的再送一些祝福,當(dāng)初,她確實(shí)走的唐突。
云昭心里懊悔,可遠(yuǎn)走的人這一次沒有再折回來。
“你好狠的心啊,”縣主從后廚出來,“我看這個謝景墨都要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