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副將便走了,走之前看了眼謝景墨胸口的傷處,還滲著血。
幾日后。
圣旨下來了。
依著謝景墨的話,其中的那一句:“無詔,不得入京,”分外清晰。
謝景墨一臉慘白接了旨意。
這幾日,他總盼著云昭對自己還有一絲溫情,或許不會讓他離開。
卻不料,圣旨下的這樣快。
就好像怕下晚了,他就會反悔似得。
謝景墨一臉蒼白接了旨,他起身,問福海,“她,好嗎?”
福海沉默片刻,“面上是好的,心里終歸傷心,不過無事,再深的傷,終歸會有痊愈的一日,將軍一路順風,奴才提前祝您所向睥睨,心想事成。”
謝景墨頓了片刻。
雖然知道不可能,可終歸不死心。
問,“她……可有話,要交代我?”
福海手里握著浮塵,輕聲說:“太后的話,都在圣旨里了?!?/p>
謝景墨臉色更白了。
最后,他點點頭,說:“好,謝謝公公,日后,就勞煩公公照顧她了?!?/p>
福海說了句應該便要走。
謝景墨卻匆匆回了房間,從里頭拿出一個匣子,匣子精美,打開來是一個玉簪。
“你把這個給她,當年初見,見她神采飛揚,便覺得這個跟她相配,這些年帶在身邊,卻終究滅有機會送出去,如今我要走,只求她留在身邊,當個念想?!?/p>
福海低頭看了一眼。
收了。
拂了拂身子,轉(zhuǎn)頭離開。
謝景墨站在門口,目送著福海遠去。
他希望這個玉簪能夠代替自己,陪在她身邊。
謝景墨走的那一日,天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