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云昭生辰,七彩在院子里抹眼淚,“也不知道太后如今如何了,她身子那樣弱,沒了宮中的頂級補品,也不曉得,是否身子是否養(yǎng)得好?!?/p>
高副將問,“小六怎么說?”
“他?”一提到這個,七彩就來氣,“他說他什么也不知道,兩手一攤,就去聽說書的去了,偶爾吃醉了酒來慈寧宮里睡,嘴硬的什么也問不出來。”
高副將嘆氣。
七彩也嘆氣。
高副將帶著孩子們走到時候,問七彩,“這一年,謝景墨來過這里么?”
七彩搖頭,“不曾?!?/p>
高副將又嘆氣,帶著孩子們走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日子太平,所有人安居樂業(yè),大家好像都忘記了,慈寧宮曾經(jīng)有一位運籌帷幄,了不起的太后。
也忘記了,曾經(jīng)有一個攝政王,俊朗卻腹黑無極。
大家好好的在過自己的日子。
只有孜孜不倦的皇上,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較勁,還是跟離開的跟較勁。
“景墨,”高副將打著哈欠,“現(xiàn)下沒人,我就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是想熬死我,還是想熬死你自己?”
“你這七天以來,睡眠不過半日,你要是想死,要不你給自己一個痛快?”
“我還想好好活著你,你熬死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謝景墨低頭,批閱奏折,“你若困了,自己回去睡。”
“你如今是皇帝,你沒睡,我怎么好意思睡?”高副將崩潰。
低下的太監(jiān)們已經(jīng)熬的受不了,換班了。
高副將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當兄弟求你了,去睡吧,真的,你再上進,云昭這會兒也看不見?!?/p>
這話一出。
室內(nèi)陷入了更深一層的冷寂中。
高副將后知后覺自己提到了不該提的人。
他睜眼,看了眼謝景墨。
謝景墨眸色淡淡,卷而長的睫毛,在燭火下根根分明。
他把手里的奏折放到一側(cè),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高副將沒聽見,微微低頭,說:“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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