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墨愣住,他看著云昭決絕的臉,指尖顫抖。
“當初,誰都說你必死無疑,是我把你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你記得嗎?”
“如今,誰都說幕城延沒有生還可能,”云昭抬起自己的雙手,“也是我,用這雙手,把人從淤泥里挖出來的。”
“我做過許多人不解,不認同,否定的許多事,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們不是一路人,今天的恩情我會記得的,日后若站在敵對陣營,因為今日之事,我會放你一馬?!?/p>
“從前,我只站在你的身后,”那一夜,月色黑,風大,風卷起素色衣擺,謝景墨看見云昭笑了,她說:“如今,我也想往前站一站,從前軍中,總有人說,可惜云昭不是男兒,否則上陣殺敵,不知多么驍勇。”
“可他們不知道,人生的戰(zhàn)場,從來都不拘泥于戰(zhàn)場,這后宮,也可以是?!?/p>
謝景墨臉色一白,“你要做什么?!”
云昭說:“謝景墨,從前我就在想,若我跟你來一場較量,誰會贏,誰會輸?從前我甘愿輔佐,如今,也該叫你看看我的真正實力了。”
云昭笑起來。
她不在看眼前的謝景墨,她視線往上一抬,月亮很亮。
可不及里子拐。
但沒關系。
只要人生得意,處處都是生機。
只怕,那個男人又要說她食言了。
云昭收起眼眸,眼底最后的一絲溫情煙消云散,她再沒看謝景墨一眼,直接轉頭離開。
謝景墨在后面大喊!
可呼聲被風蓋過,被雨蓋過。
最后在七零八落拍打聲中,只剩下無力的悔恨!
云昭跪在了陳皇后的面前。
陳皇后著急,“我派了許多人,可都找不到幕城延?!?/p>
云昭抬起眼。
陳皇后愣了一下,“你……”
云昭深深叩拜了一下,而后起身,她直接而直白的問,“娘娘,您是希望做太后,還是希望進皇陵。
陳皇后大驚,臉色當即一冷,“你胡說什么?!妃子只有陪葬才能進皇陵,你這是在詛咒皇上死!你知不知道,就你這句話,是要被殺頭的!”
云昭面色淡淡,只那么安靜的看著陳皇后。
陳皇后心頭一驚,“你的意思是……”
里頭的孩子哭了,擾的人心煩意亂。
陳皇后轉頭叫里頭的奶媽把孩子把進離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