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太醫(yī)院都出動了。
太醫(yī)們爭相給太后診治,恨不得每時每刻出現(xiàn)在太后眼前。
唯有云昭。
她只專注于宮人的診治。
她給宮人們把脈,細(xì)細(xì)的看過每一個宮人的虎口。
在某個人面前停下時,云昭淡淡的笑了一下。
“李公公?!?/p>
這位李公公是太后身邊的大紅人,可最近不知是什么緣故,外出了許久,昨日剛剛回宮。
云昭盯著李公公虎口的那枚痣,淡淡笑了一下,“我來替您看看?!?/p>
如今云昭是貴人了,可李公公也沒在客氣的。
撇了云昭一眼,高傲的伸出了手。
云昭的視線就落在虎口的那枚痣上,“李公公,今日來太后這里,少見你,是外出做事了么?”
李公公很冷淡,“為太后辦事,偶爾不在宮中也是有的?!?/p>
云昭摸著李公公沉穩(wěn)的脈搏,又是一笑,“公公好身體,您這脈象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練家子?!?/p>
李公公聞言,嗤笑一聲,“貴人說笑了,奴才不過宮里最微不足道的,能是什么練家子?!?/p>
說著,李公公收起了手,“行了,開方子吧,等身子好了我還要出宮給太后辦事呢?!?/p>
云昭笑著點頭,站起來時,余光看見了站在不遠(yuǎn)處,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謝景墨。
“這場大火,是你設(shè)計的?!”謝景墨幾乎立馬可以肯定。
“為的就是調(diào)查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你懷疑李公公,你懷疑是幕后指使者是太后?!”
云昭沒說話,臉上沒了笑意。
她看著遠(yuǎn)處,眸色淡然。
“云昭!你不能單單憑借一個所謂的虎口有痣就出手,這也許是偶然呢?”
云昭聞言,轉(zhuǎn)頭看向謝景墨,她淡淡反問,“將軍,你好會說道理,那你憑什么沒有緣由跟根據(jù),只是憑借一場莫名大火,就覺得這把火是我放的?你的依據(jù)呢?”
謝景墨脫口而出,“我了解你!”
“我了解你的才華,你的心機(jī),也了解你的錙銖必報?!?/p>
“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寧愿殺錯一百,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云昭,可這是太后!”
云昭輕輕笑了一下,“是么?”
“不是嗎?!”謝景墨忽然心頭升起一股冰寒,“云昭,你現(xiàn)在變的我都快要不認(rèn)識你了,
你從前滿懷善意,那份醫(yī)者仁心去哪里了?再者拋開所有的一切,太后是我親生母親!你一點都沒有顧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