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抬了抬手,福海下去,把幕城延手里的詔書拿了過去。
戶部侍郎立即緊張起身,要阻攔。
“攝政王,這詔書可不能隨意給人。如今太后立場明顯是站在謝景墨那里,您若是給了這詔書,誰知道太后會不會直接將這個詔書銷毀!”
幕城延看了眼云昭,低低的說:“她不是這種人?!?/p>
“是嗎?”戶部侍郎立即道,“您要賭嗎?”
幕城延遞出去的手,遲疑了片刻。
他站在堂下,遙遙跟云昭對視,他低聲問,“我能相信你嗎?”
云昭笑了。
笑意很輕。
帶了點惋惜跟遺憾。
幕城延心頭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的一緊,他剛要把詔書遞出去,就聽見云昭說:“罷了?!?/p>
“既然攝政王如此嚴謹,福海,你回來吧?!?/p>
福海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幕城延立即說:“云昭,我不是這個意思?!?/p>
云昭嘴角始終勾著淡淡的笑,“你如今什么意思,我確實是摸不透了,不過既然攝政王有這一層顧慮,那這個詔書,你就自己留著吧?!?/p>
幕城延怔怔看著云昭。
云昭淺淺的笑,“不過,哀家這里,也有一份詔書,只是不知道,哀家這份詔書,跟攝政王手里這一份,哪一份才是真的。”
幕城延聞言,眼神一震。
他就知道,云昭有后手。
云昭的話聲音不大,只不過一出,讓幕城延身后的人都慌了神。
“什么?還有一份詔書?”
“不是說,只有一份嗎?”
“不是說,這帝位給幕城延么?怎么會還有一份詔書?”
“那是以哪一份詔書為準?還是其中,哪一份詔書是真的?”
幕城延一張臉緊緊的繃著。
而云昭坐在高位上,始終風(fēng)淡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