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堅持要揭露陳貴的罪惡,甚至為此不眠不休了好幾天,才在地窖里面發(fā)現了你?!?/p>
“陳貴”
林業(yè)國在聽到陳貴名字的時候,果然忍不住地面容扭曲起來。
他臉色難看至極,胃里也翻江倒海地泛著惡心。
四肢百骸好像一瞬間被擰成了亂七八糟的一團,黏黏膩膩,難以分開。
林業(yè)國艱難地扒著墻壁干嘔起來,司濯年被他巨大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的肩膀開口道:“沒事吧,我去幫你叫醫(yī)生過來!”
“不用不用!”
林業(yè)國抓住司濯年的手臂,勉強回過神,正色道:“我沒什么,只是想起來陳貴,有點不舒服而已。”
“對不起,是我不應該提起他?!?/p>
“應該提!”
林業(yè)國斬釘截鐵地開口:“他做了惡,應該被人恥笑,被人引以為戒,被釘在恥辱柱上,如果誰都不能提起一個惡人,那以后的人就會覺得我們在恐懼惡人,模仿者也會不計其數?!?/p>
“應該被記住的人是陳貴,不是我這個受害者。”
“啪——”
司濯年身后,傳來了盤子跌落的聲音。
他回過頭,才發(fā)現杜明錦已經清醒,恰好碰掉了手邊的托盤。
他起身去幫杜明錦撿起掉落的瓶瓶罐罐,小聲問道:“什么時候醒的?”
杜明錦沒有吭聲,她從林業(yè)國干嘔的時候就已經從睡夢中轉醒,當然也聽到了林業(yè)國那番言論。
好像是長久的心結突然被人解開,杜明錦從未覺得這么暢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