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瑩沒想到她過來是問這個牛頭不對馬嘴的東西,反應(yīng)了一秒才說:“見過,倒是不嚇人,不過你……”她打量了下白飛飛寫滿了清澈的雙眼,唇角抿起了一個淡淡的笑,說道:“離他遠(yuǎn)一點,那不是個什么好人。”
白飛飛嘟囔:“我之前還問過這邊住的老人,那幾個老人都說那是個好孩子、可憐孩子。”
吳清瑩聞言,目光遙遙掃向了那群坐在樹下扎堆乘涼、順便湊熱鬧的老人們,臉上的笑容直接消失了,片刻后說道:“你問錯對象了,跟你說這種話的,一定都是男的?!?/p>
白飛飛一愣:“你怎么知道?”
吳清瑩這次卻搖了搖頭。
只是在走去,她叮囑白飛飛說:“如果真的遇到那個傻子,他一直跟著你,身邊也沒有人幫你的話,你可以直接動手,他膽子小,嚇唬一下會跑。如果不跑……那你就跑,找人多的地方,或者找警察?!?/p>
白飛飛吞了吞口水,被那句‘他一直跟著你’嚇得汗毛倒數(shù)。
沒多久,布景完成后,下午正式開拍。
地點還是在舊學(xué)校廢樓。
學(xué)校面積過大,警方也不可能進行全方位的封閉,反而更引人注意,而且浪費警力資源,只有之前李燃死的那一棟大樓樓下貼了封條,外面已經(jīng)龜裂的水泥地上停著一輛警車,前面是警戒線,和零星在辦公的幾個警察。
扶桑站在一個角落里,看著他們調(diào)查、處理。今天的調(diào)查其實已經(jīng)走到了尾聲,整個案件甚至簡單到了不需要做深入調(diào)查的程度。
三子被檢查出精神分裂,是他們家族遺傳疾病,本來一直沒有發(fā)作,他自己也健健康康的活到了二十歲,可在那次車禍后,不知道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還是因為撞到了頭、做了手術(shù)的緣故,那之后,他的病就開始一點點變嚴(yán)重了。
所有人的認(rèn)證、以及現(xiàn)場的物證都能證明是三子突然暴起sharen,為什么要針對扶桑和烏靈不得而知,警方也不能指望從一個精神病人口中得出他的動機和真相,只能等到司法機構(gòu)出的最終鑒定結(jié)果,最后再移交法院。
所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了警車離開這里,封條被撤下,扶桑等了一會,才從無人的角落走出來。
她沒什么情緒波動的向前走,因為身上被叮咬出現(xiàn)的包而微微皺眉,伸手撓了撓。臉側(cè)、下頜骨和脖子上都有。
李柯考慮了一下,沒喊停,扶桑也繼續(xù)演,和旁邊的霍嫵商量了一下,要不要做處理。
霍嫵考慮了一下說:“就這樣?!?/p>
盛夏雨后,本來就是蚊蟲泛濫的時刻??站臣热慌牧藦U樓青蛙捕食的鏡頭,其實已經(jīng)隱喻了這個地方有蚊蟲的存在,包括從隔壁派出所借來的警察,一進來就在感嘆這地方蚊子多。
即便是這樣,還都是處理過后的結(jié)果。樓里四處都提前祛過蚊蟲,但是外面實在沒轍,植被多蚊子更多,劇組這幾天都快把周邊蚊香買完了,就這樣都擋不住的一身包。
這樣的環(huán)境下,身為主人公的扶桑和烏靈從大門進到樓上,不可能一丁點痕跡都沒有。
李柯點點頭,剛要喊繼續(xù)拍,從監(jiān)視器看著白飛飛胳膊上慢慢鼓起來的蚊子包,大致掃去居然有十幾二十個,還是皺了皺眉道:“先等會,重來一遍,把服裝換了,誰安排的這場景穿短袖?”
他就說一開始感覺那么別扭,但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因為大多時候?qū)Ψb的描述就是‘校服’兩個字,只有特別需要標(biāo)明的場合才會備注上需要外套,李柯自己沒有細(xì)到這種程度上的事情也得關(guān)心,被蚊子咬的也有點上頭,這才注意到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