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也到處都是塵土,肩膀上甚至還有好幾個亂七八糟的泥印——膝蓋的位置直接蹭破,全是已經氧化后變成褐色的血漬,后褲子又被刀片割開,要掛不掛的墜在腿上,剛好露出了膝蓋。兩邊膝蓋全都裹著紗布,甚至還在不停的滲血。
傷的可見不輕。
白雪眼皮抽抽,明知道暈血的人不能看,但還是忍不住一直盯著,
沒一會兒就覺得頭暈惡心。
她趕忙轉開視線,跟著付曉曉一起把人攙上車,看著白飛飛忍不住呼痛的模樣說道:“試的不是文戲嗎,
怎么弄這么重的傷?李柯那狗東西什么情況?一點防護措施都沒做?就讓你們這么硬上?”
李柯。
那狗東西。
李柯那狗東西?
這兩個毫不相關的詞到底是怎么連在一起的?
白飛飛又想起李柯剛才在場上,
那十足傲氣又毫不留情罵人的樣子,
難以想象這能是用來罵他的詞。
白飛飛瞪眼,
顧不上疼,
看著白雪:“雪姨,
您跟李導很熟的嗎?”
“熟啊。”白雪扯著唇角,
露出了個要笑不笑的樣子,眼神往場館瞟,目光有點陰惻惻的,
牙齒細細的磨,像是嘴里吃的不是口香糖,
而是李柯的頭棒骨:“從小被我打到大的,能不熟嗎?”
白飛飛沉默一陣。
她其實在場館內就猜測,
那幾個小姑娘大約做的是排擠人,甚至動了手的事情。這擱在校園里就叫校園暴力,擱外面那叫小型□□,李柯大約是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以至于對這一類人敬謝不敏,甚至到了直接發(fā)牌的境地。
但是李柯那一頭小辮兒明明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