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在以后得表演道路上一直前行。
換句話說,白飛飛就是一個深切的體驗派。有好,
有不好。
“共情傷心也傷身啊。”李柯沉默了會,說道。
霍嫵卻很平靜:“她還小,
有的是時間可以練習?!?/p>
扶桑在發(fā)現李明明拼了命掩飾的一切,但她卻并沒有任何面上的表現——在李明明面前,她依然沉默,沒什么情緒,像一汪沉靜的湖水。
外面大雨瓢潑,豆大的水珠砸在玻璃上,瀑布一樣的下流,李明明陰著臉坐在床上,看上去像是一個要找替身的水鬼。
“你不開心嗎?!崩蠲髅靼瞪淖齑骄従徆闯隽艘粋€笑:“仇人過得不好,你不高興嗎?!?/p>
扶桑走到了窗邊,發(fā)現凡是超過二層以上的窗戶全部都裝上了防護網,窗戶也被封死,形成了雙重鎖,避免了一切樓內有人向外墜落的可能。
她眼中忽明忽暗,沒有正面回答李明明的話,反而是問道:“你的手術成功幾率高嗎?”
李明明仍然用那雙黑沉沉沒有一點生氣的眼睛望著她。
扶桑自己給了自己答案:“似乎是不高,剛剛那個是你母親?她提起你的時候,似乎一直在痛哭,說你這次有百分之七十到九十的可能性會死在手術臺上。即便僥幸手術成功,如果沒有合適的心源,你還是得死。再退一萬步,即便真的有心源,你現在的身體,也未必能撐過手術?!?/p>
窗戶的反射里,李明明身影顫了一下,無力的手抓住了床上淡藍色的被子。整個病房其實非常溫馨,大概這就是有錢人的特權,在無數人等不到一個床位,甚至排不上手術的時候,他們卻可以直接享受一個單獨病房。
但扶桑的話語中卻依然沒有絲毫的起伏。
她沒有因為仇人落魄而興奮,沒有趁機諷刺,更沒有失魂落魄的詛咒。她只是看著窗外傾盆的大雨,喃喃地說道:“真遺憾啊。你的頭像掛在光榮榜第一,獎項占滿了班主任和校長室的墻……”
李明明的神色終于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變化,他也似乎是第一天認識扶桑一樣,一眨不眨的打量著她。
扶桑卻說道:“就這么因為疾病死去,被遺忘,提起時只有一句可惜,只有你媽媽會因為你的離去痛苦,在你死后,她還要被你父親連累,多遺憾啊。”
李明明瞬時抬頭,目光陰冷:“你知道不少啊?!?/p>
“我知道的還不夠?!狈錾s搖搖頭,微微一笑說,“哪有你知道的多呢?你才是你爸手底下那條,最衷心的狗。只不過太可惜了,愛你的人被你漠視,不愛你的人卻被你一直討好,即便仇恨,你也還是矛盾又卑微的祈求你父親憐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