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幾個文字,一行對話,根本比不上實拍幾小時的親身體驗的效果。
“表演就是真聽真看真感受?!被魦澈桶罪w飛說:“不光是現實生活中,在劇組,片場,甚至是走戲的時候,也同樣適用?!?/p>
每一個演員所演出的最終形象也一定不同。
就像是扮演陳艷芳這個班主任的演員,如果不是去深挖了角色,很容易就把她演成一個溢于言表的反派。
在說到她唯一的兒子時,一句簡單的‘他可不是那塊材料’,可以是對兒子的保護,也可以是一句無腦的嫌棄,當真的不滿。
陳艷芳就是前者,她的惡不是純一的惡,在做惡之前,她有她的目的,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白飛飛聽霍嫵給她講解,似懂非懂,但霍嫵并沒有給她惡補什么,也沒有提前告訴她一些所謂‘過來人’的經驗,只是在當下告訴白飛飛當下需要知道、想要了解的事情。
兩位前輩拍攝還在繼續(xù)。
陳艷芳的目光和剛剛瞪扶桑時不一樣——瞪扶桑時,是不屑夾雜著厭惡,也有莫名的嫉妒和防備,像是在看一個已經沒救的垃圾,似乎多看一秒,這種人的存在就是對自己教學生涯的誤點,會給她的履歷抹上一條漆黑的誤點。
但在看向年輕、漂亮、時髦,又一身銳氣,且教育程度極高,一看就是被當做干部培養(yǎng)的英語老師秦嶺時,那目光中滿是嫉妒和艷羨。
在對于秦嶺時,她的惡毒也只限于那一眼。
秦嶺離開后,很快,她臉上未到眼底的笑也不裝了,冷冰冰的對扶桑說道:“你不在教室好好上課,來我這干什么?”
白飛飛按照位置站定,因為一直身在原地搭戲的緣故,她的情緒并沒有斷掉,甚至被兩位前輩講詞、目光對峙時,她左右觀察的微表情以及小動作都被李柯暗暗的如實記錄了下來。
扶桑抿唇,垂著頭說:“請假?!?/p>
她三兩步上前,手上是已經提前備齊的所有有可能需要到的材料。
陳艷芳翻來覆去,實在是挑不出毛病,只能嘴上發(fā)泄道:“做什么手術得請一天假,臉色這么差,你不是要去打胎吧?”
說著,她上下打量了扶桑已經明顯發(fā)育的身體,寬大的校服下顯得極為清瘦漂亮,像一顆鮮嫩的青竹,加上她從小教養(yǎng)很好,并不會因為青春期駝背含xiong,然而這樣的好姿態(tài),在周蕓眼里卻是十惡不赦。
“一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看你這輩子撐死了也就是上個大專技校的命,你看見你成績了嗎??。恳郧翱荚嚩嗌倌悻F在考試多少?心全用在打扮上了你哪還有心思去學習!琢磨著去當小三勾引男人吧?一個老鼠屎壞一整鍋粥,李燃成績也被你拖下去了,整個二十七班都是因為你,平均分拉下來了多少?”
陳艷芳說的起興,尤其是在看到少女臉上出現了難堪和眼淚時,她罵的更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