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被霍嫵攙扶著走,每一步都挺艱難。
還沒等到下樓,霍嫵皺了皺眉,走到了白飛飛面前,半蹲下身體道:“上來。”
白飛飛一手扶著樓梯扶手,眨眨眼,慢吞吞的爬到了霍嫵后背。膝蓋和整條腿上到處都是傷,稍微走動一下就有血向下流——剛剛的拍攝還是不可避免的傷到碰到了。
白飛飛從不在人前喊痛,一直到這時候,在霍嫵的背上,她才輕輕的蹭了蹭霍嫵的脖子,用很小的聲音說:“好痛啊?!?/p>
霍嫵抱著她的動作很穩(wěn),也很緊。但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沒用的,痛就是在白飛飛身上,不會因為什么動作和話語轉移,于是霍嫵一直沉默著。
走到房車上,白飛飛被霍嫵放在卡座里,熟練的從桌邊拿出沒多久就已經下去了半瓶的碘伏和棉簽給白飛飛處理傷口。
白飛飛苦著臉,輕輕的吹氣,沒讓她吹幾下,霍嫵主動的幫她吹氣,處理時盡量的減少了傷口的疼痛,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專注和擔心。
身上綁了不知道多少個紗布,白飛飛已經懶得數(shù)了。但好在,她剛剛掐指一算,挺快樂的說:“后面好像就沒有會受傷的劇情啦!都是文戲!”
可能身上太痛,在得知后面不會再增加新傷口后,白飛飛感覺整個人都被治愈了,重新變得快樂了起來。
但霍嫵的情緒卻并不高,白飛飛很快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努力的拖著身體湊到霍嫵那邊,勤勤懇懇的像是個不傻了的考拉,把霍嫵的胳膊搬到了自己小腹前抱著,自己慢慢躺在她腿上,才說:“阿嫵,你在想什么?你不高興?!?/p>
她最后用的是陳述句,霍嫵低頭看她,目光在白飛飛額前的那塊紗布上停留。
那也是意外出現(xiàn)的傷口,傷口不大,但深,剛剛大夫看過,說如果再深一點就得縫合,即便是目前不需要,也得小心處理避免感染,畢竟夏季是感染高峰期,結的痂也很非常厚重,留疤的概率很大。
霍嫵的手在白飛飛的臉上輕輕撫摸,忽然說道:“會后悔來演這部戲嗎?”
白飛飛詫異的‘嗯’了一聲,尾音上揚的厲害,就差一個用力直接鯉魚打挺,但奈何勞累一天肚子空空,又受了傷沒力氣,剛起來沒幾厘米,又砸回了霍嫵腿上。
后背倒是沒傷,但還是震得白飛飛慘叫了一聲——在霍嫵面前做作的成分比較高。但她叫了一聲感覺意思到尾就聽了,很納悶的說:“為什么要后悔?。俊?/p>
霍嫵并沒有表示信或是不信,
只是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還在想讓白飛飛來拍這部戲,
到底是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誠然這部戲的班底可能幾年都難再遇到一個,但是從開拍之初,從確定白飛飛要飾演扶桑這一角開始,就在被全世界不停地抨擊。
而即便現(xiàn)在,組內所有人都認可了她,可外界的人卻未必。哪怕她現(xiàn)在遍體鱗傷,哪怕她表現(xiàn)的似乎超出尋常的好?;魦持皇遣恢挂淮蔚脑谙耄遣皇亲尠罪w飛從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平緩的劇慢慢開始,會更好一點。
起碼不用面對那么多的抨擊流言,
也不用幾個月下來,身上大傷小傷不斷。女演員只要不在臉上留明顯的疤痕,幾乎不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