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也太屈才。
按照白雪的說法,
經(jīng)紀人一定得是會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的——這種人,要么天生靈活,要么后天鍛煉。付曉曉兩者兼?zhèn)洌?/p>
她能在席榮律所底下討到所有人的喜歡,可不光是因為她是席榮的獨生女。
這附近倒是也有賣肉夾饃,
但是都沒有白飛飛帶回來的這一份香。
付曉曉吃的哼哧哼哧的,聞言一邊把里面的青椒剔出去,
一邊讓聞著味趕過來的巨無霸和小可愛也嘗了點葷腥。
聞言她哭著臉撕下一條餅邊的焦皮,用門牙叼著,含糊不清的說:“可是執(zhí)行經(jīng)紀也太累了,好多事情啊,我還小呢,我不想奮斗。”
白飛飛其實也不算了解執(zhí)行經(jīng)紀要做什么,順手拿起白雪準備的策劃書看了看。
片刻后,白飛飛放下文件,佯裝無事發(fā)生。
一人兩狗很快的就把一個巴掌大小的肉餅分完,付曉曉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袋子里的肉汁,嘟囔道:“這個好吃,哪里買到的?”
“有點遠。”白飛飛回想起剛才的經(jīng)歷,忍不住左右手交握了一下,像是還能回憶到剛才和霍嫵牽手的觸感,“想吃了告訴我,我找跑腿給你帶回來?!?/p>
付曉曉樂彎了眼,嘟著油乎乎的嘴巴想親白飛飛的臉,被白雪用一個寫字板擋住,“好了,吃飽喝足了,現(xiàn)在繼續(xù)?!?/p>
付曉曉登時蔫了,吃飽的幸福感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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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飛趁著這會功夫休息了四十分鐘左右。
下午她還有一場安排好的戲,拍攝時間不久,大多是配合空鏡,她要做的只是在一個稍顯破敗的別墅里笨拙的洗衣服。
拍攝地點是洛水市一個比較偏僻的別墅區(qū),每戶之間的大門相隔約十來米的距離,房齡很新,入住率也不算高,但綠化很足,這個季節(jié)的樹木參天,是盛夏的感覺。
正值酷暑的下午,所有人熱的夠嗆,有人忍不住嘟囔道:“洛水市這天氣真是絕了,未來一整個月都是大晴天?!?/p>
旁邊有人跟著回應(yīng),說道:“十一前后的天氣不是一直都挺好嗎?”
白飛飛對天氣沒什么印象,她平時出門并不怎么關(guān)心這個,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等道具那邊調(diào)試設(shè)備。
這場戲前后在劇本上的著墨不多,更多的是突出場景和一些部位白描,等道具組準備好降雨道具和白飛飛需要用到的東西,白飛飛就坐了過去。
這是一場雨戲,導(dǎo)演組等到太陽差不多快落山,地上已經(jīng)沒有明顯太陽光線時,才拉起大棚擋住天幕,用燈光營造出了一種陰天的氛圍。
白飛飛只需要坐在一個非常精致、但略有破損的小凳子上,笨拙的清洗水盆里的衣服就可以。
李柯坐在鏡頭后面,看著白飛飛很快入戲,表情從生動鮮活變得麻木,眼睛不轉(zhuǎn),話是問的旁邊人,“霍嫵呢?”
“霍老師把編劇那邊的老師帶走了幾個,說要再研究一下劇本?!蹦侨嘶貜?fù),“您找霍老師嗎?”
“沒,不用?!崩羁峦nD片刻,拿起對講機,看了一眼白飛飛的狀態(tài),低聲吩咐機位去分別拍攝白飛飛下面坐的凳子、和她有輕微細小傷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