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這下終于足夠明目張膽了——她干脆把自己屁股下面的小馬扎搬了起來,直接挪到了霍嫵旁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霍嫵的手看。
就在霍嫵幾次沒忍住,指尖都覺得要顫抖起來的時候,她的手被另外一只軟乎乎的手抓住了。
那只手比她的要小一些,手指也更細長,指甲養(yǎng)得非常漂亮,因為劇情需要,還涂了很漂亮的護甲油,一點都不過分,微光照耀下特別的玉潤,也金貴。
霍嫵盯著看了會,剛想說點什么,就見白飛飛用了點力氣,輕輕地捏了一下。
她眉梢一挑,說道:“好好地?!?/p>
“哦?!卑罪w飛乖乖應了聲,然后又笑了笑,“那這就……就這么解決啦?”
“嗯,解決了也好。”霍嫵唇角有一抹笑容,說道:“這些天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太有立場去插手。想多了心煩,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多想,挑明了,說開了,一切就都好了。”
一直糾結(jié)的人不止她一個。
白飛飛每當睡不著,想東想西的時候,霍嫵也并不好過。
她無數(shù)次帶著貓從酒店樓下路過,甚至有幾次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見到白飛飛的人影——她似乎沒什么借口能去見白飛飛一面,只能想盡辦法去尋找‘偶遇’的機會,然而片場內(nèi),是貓是狗全都忙得腳不沾地,這機會哪兒能讓她這么輕松就制造出來。
想東想西,還是白飛飛一個短信發(fā)過來,給她打了個強心針。
不如直接挑明了,以后不管做什么,也都有由頭——畢竟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周圈誰都覺得她倆早就在一起了,可偏偏正主這倆人誰都沒自覺,誰都別別扭扭的。
“阿嫵你不用擔心?!卑罪w飛說道:“你以后不用多想了,我很熱情的,以后我找你的時候,你就只需要給我肯定就可以了,我來主動。”
霍嫵目光落在白飛飛的臉上,表情有些玩味地停頓了會兒,才挪開了視線,半晌說道:“好啊,你來主動。”
飯店的老板沒多會就回來了,
見到霍嫵來時,并沒有一般租客對待房東時的或客套或討好或厭惡,
而是一種類似于感激的情緒。
白飛飛注意到老板的腿腳并不太好,一只腳被截肢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老板娘看起來也非常的瘦小。
白飛飛沒多言,而是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霍嫵的對面,聽著霍嫵和老板娘聊天。
沒多說兩句,老板娘得知她們是一路開車來的,還沒吃飯時,
就催著老板進去做點吃食來。
老板娘將懸掛的風扇的風向吹到了她們這里,便一起笑著和老板進了后廚忙活。
期間霍嫵進了后廚一次,沒進門,
只站在門口叮囑了兩句什么,
白飛飛目光落在被擦的很干凈的風扇葉上,
又望向桌面撲的很平整的桌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