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曉其人,典型空有一張美貌,實則什么也不會干的花瓶一個。
她唯一的優(yōu)勢,大約就是天生樂觀又沒腦子粗神經(jīng)——這是褒義詞。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多大的事兒第二天就能忘光光。
要說好歹也是個985高材生,可偏偏工作起來干啥啥不會,還嬌氣的要死,被她那個律師媽給趕出來,白飛飛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然后她想想說:“賣色吧?!?/p>
付曉曉哭的更厲害了,“我是個保守派,我堅決奉行不結(jié)婚就不上床的鐵律!”
白飛飛聳聳肩:“那怎么辦啊,跟你一起哭嗎?我爸破產(chǎn)拉著我跳河那天我都沒哭呢?!?/p>
付曉曉一愣,頓時心疼的往前挪挪,抱住白飛飛的頭往xiong口壓:“我錯了我錯了——”話音一轉(zhuǎn),她想起什么來,“不對啊,叔叔不是跳樓zisha的嗎?他什么時候拉著你跳河了?那時候你不是在外頭旅游呢嗎?”
白飛飛也跟著一愣,然后她隨意的笑笑,隨口說:“哦,我亂講的?!?/p>
付曉曉卻生不起氣來了。
倆人對視一眼,都挺難受的別開臉。
屋里一時無言,過了會兒,付曉曉重新挺起xiong脯,說:“要說慘還是你慘?!?/p>
白飛飛隨口應(yīng)付她,“可不呢。”
她手里還在擺弄著手機,得把常用的那些軟件都給下載上,她要靠那些軟件來汲取所有的外界信息。
她十六歲離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足足六年,和霍嫵也分開了六年,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已經(jīng)跟不上節(jié)奏了。
付曉曉又眼眶含淚望著窗外,哽咽著說:“這雨下的,比我媽撈燒火棍揍我那天還大?!?/p>
“可不嗎,比我爸開車拉著我跳河那天也大。”
付曉曉扭頭:“你再騙我我可真生氣了啊。”
白飛飛又沖她笑笑,沒說話。
付曉曉擦擦眼圈兒不存在的眼淚,湊過去問她:“從我剛進門你就在這弄你這手機,你這琢磨什么呢?什么時候換的啊?”
“昨晚上手機丟了。”白飛飛瞟她一眼。
她也終于是恢復(fù)了手機所有剛需的設(shè)置,剩下的一些關(guān)于視頻和文字之類的影像資料全都存儲在了云盤里,有需要的話,白飛飛也可以下載下來,看一下這么多年來,原主又到底是做了什么。
她想起這描述原主的幾個大字就覺得腦仁一陣陣的疼。
她推測,在她走后,應(yīng)該是系統(tǒng)重新接管了她的身體——畢竟只是一個寥寥幾句的配角,走完任務(w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付曉曉‘哦’了一聲,看見屏幕上的東西,好奇問她:“你加誰微信呢?這怎么連個名字都沒有?這頭像是啥?就一塊白?”
白飛飛盯著那空蕩蕩的昵稱界面停頓了會,又點開了那張只有一塊白色的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