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柯要求的時間,白飛飛成功瘦到了85斤,本來還有點肉的下巴變得更尖,臉側的線條也比之前明顯,臉小了一圈。這期間的衣服,大多都是大圓領,主要突出的就是扶桑這期間的身形和她疲憊不堪,卻依然在尋找破局辦法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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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劇組各就各位,順利開始拍攝。
扶桑正在前往尋找班主任的路上,準備請假,因為今天她的母親要做手術,需要家屬陪護,她需要在旁邊,主治大夫也很善解人意的幫她開了證明,能讓她順利請假。
這場戲和班主任的對手戲不過寥寥幾句,只是一個很短暫的交涉,重點是和語文老師的對話過程,所說的話不多,但扶桑知道了怎么樣才能避免被那些人纏上的方法。
上課時間,整棟樓都是安靜的。
扶桑獨自上到了班主任所在的辦公室的樓層。
整條過道都沒什么人,走廊的盡頭是老師辦公室,另一側的盡頭則是衛(wèi)生間,每到大課間快要結束時,那里經常會發(fā)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這會是安靜的,沒有從衛(wèi)生間傳來的哭聲。
扶桑垂眸,路過一個個窗口,偶有走神的學生將目光望向她,還沒等對方眼中有情緒變化,她就已經消失在了窗口。
辦公室的門緊閉,她的手抬起幾次又放下,瘦削的臉上少有的煩亂。但轉念間,她抿抿唇,攥緊了手上大夫開的證明——她只是來這里請一天假而已,班主任也只是需要簽個字,沒什么困難的,即便這個班主任似乎總是對她抱有莫名的敵意。
這么想著,她敲門,在里面一聲‘進’字傳來后,她才推門進入。
入眼的便是班主任鄙夷不屑的目光。
哪怕已經做足了完全的準備,扶桑還是被那個目光中暗藏的刀子硬生生的戳在了原地。她不明白為什么從一個年長的女性眼中,會看到這么露骨的惡意,更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會是老師,還是對于她們高中生涯最為重要的班主任。
她無措的站了幾秒,似乎忘記了來是做什么。
就在她腦海中一片空白時,旁邊有一個桌子后面坐著的年輕女老師忽然開口,替她解了這份難堪,“陳主任,那是你們班的學生吧?臉色看著不太好啊,生病了?”
陳艷芳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惡意的目光居然從扶桑身上轉到了開口說話的女老師身上。
這里幾句的交涉沒有白飛飛的戲,但她在就站在該站的位置,幫著兩位老師搭戲。
這個行為也沒有人告訴她,事實上,在片場內,不管是李柯還是霍嫵,甚至是其他的導演,都沒有在‘應該做什么事情’上面指教任何人,這似乎天生就是考驗演員本身的。
但顯然,這么做讓白飛飛受益匪淺。
如果不是在這里搭戲,而是在旁邊休息、甚至睡覺的話,她對于這兩位老師的認知一定沒有現在那么的深刻,情感也一定沒有那么的深。
簡簡單單的幾個文字,一行對話,根本比不上實拍幾小時的親身體驗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