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那幾個點看了足足五六秒,才說道,“所以我混的難啊。”
說罷,他將目光投射在監(jiān)視器上。
鏡頭中,兩個小姑娘一前一后,狼狽卻堅定的跑著,背后漫天的云霞傾灑在她們身上,像是給單薄的身軀披上了一層鮮艷的戰(zhàn)甲。
李柯雖然口中說混的難,可臉上卻還是笑著的,緩慢道:“但總有人要去較這個真,趟這趟水。你這一句幸虧是我,就讓我覺得我做的挺值?!?/p>
霍嫵臉上露出抹笑容,沒有過多的言語,手上帶了點力道,在李柯肩膀拍了拍。
在他面前,李柯正經(jīng)不過一分鐘,又小聲說,“我就說我以前的打沒白挨吧?這可都是我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一切準備就緒,
化妝師給白飛飛額頭、脖頸噴shi,瑣碎的發(fā)絲粘在皮膚上,
夏日的炎熱躍然于屏幕上,她走到鏡頭前就位,身邊是同樣化好妝的齊陽。
學校已經(jīng)空無一人,關(guān)閉的門窗、熄燈的教室,哪怕夕陽燦爛,靜謐無聲的校園還是平添了一絲恐怖的氛圍。
開機,場記打板。
這場戲難拍在情緒和眼神的轉(zhuǎn)變,當時試鏡時的表現(xiàn)并不算完美,但兩人對于意外的處理和情緒的表達,
在李柯這里都算是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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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陽走后,扶桑力竭的在地上躺了片刻。
她的腿受了傷,但不知道傷到了哪里,
只是稍微挪動就是鉆心的疼,
只能在原地等待著離開的齊陽找人來求救。
但誰會來呢?
上一次她報過警,
可民警也只是簡單的過來問過話,
做了筆錄就讓她簽字離開了。
她沒有證據(jù)。
沒有支撐物,
她幾乎是趴在地上,
用手臂和一條腿的膝蓋挪動著向前。
扶桑眼眶中盈滿了淚水,
苦中作樂又沒什么邏輯的的想:“還好現(xiàn)在沒有人……不然太丑了。我需要證據(jù),可證據(jù)從哪里來呢……前面有個灌木叢,可以躲進去等等,
我太累了,會有人來救我嗎?齊陽會回來嗎……”
低低的自言自語聲雖然微弱,
但卻一直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