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現(xiàn)象被打亂了。
現(xiàn)在只剩下了為數(shù)不多的人,但李琴琴依然守著這個酒吧,沒有轉(zhuǎn)手,沒有停業(yè),哪怕人不多,消費額也不高,但她一直開著。
同樣的,她是在等待時機。
李柯一睜眼,樹底下多出來了一個人,湊到了霍嫵的休息椅那邊,給她打著扇子,手上還拿著面膜在給她涂。
他沉默兩秒,無聲的蠕動著嘴唇翻了個身。
白飛飛顯然是剛‘偷師完’回來,滿臉都是興奮,大棚里溫度比外面高得多,她臉熱的通紅,“前輩們都太厲害了,這場戲他們好多人都在混戰(zhàn),扯頭花打架都是真動手哇?!?/p>
李柯翻了一半的身體又翻了回來,“哈?”
過了會,他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出。
李琴琴在等的人,其實是一個已經(jīng)退休了的老干部。她幾乎和扶桑一樣,能讓她相信的人不多,除了那位幾乎也是伴隨了她一生的老干部,那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常年住在軍屬區(qū)的養(yǎng)老院頤養(yǎng)天年,時不時會出來溜達溜達,在大院里到處聊聊天。
老干部有一個女兒,名叫秦淮念,歲數(shù)和李琴琴差不多一樣大,和她上了同一個初中,但在高中分別,李琴琴的高中,和扶桑、和李冉是同一所。
老人把李琴琴當成了人生一道心魔,因為她當年沒能把少女拉出火坑,看著她一生都在歧路上越走越遠,直到現(xiàn)在,走進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死局。
而老人的女兒同樣把李琴琴當成了一道心魔,那源于自己的母親不像是親生母親,她大半的關(guān)注點,全都花在了李琴琴身上。
話不投機,在酒吧里,兩個加起來快一百歲的人居然就這么毫不顧忌的打了起來。最后還是真正的百歲老人舉著顫巍巍舉著拐杖,一人給了一拐,才把她們兩個給分開。
“刑警了不起??!刑警打人啊!刑警力氣大??!你怎么不干脆打死我啊??!”不遠處棚里傳來女人尖利的聲音,幾乎瘋狂。
白飛飛聽得一驚一乍的,驚為天人的說:“這嗓子,實在是太厲害了吧!”
霍嫵對她覺得‘好’的標準見怪不怪,李柯倒是好奇:“你什么審美?這都吵架吵成這樣了,你覺得這嗓子好聽?”
再好聽那也是個快五十歲的女人的聲音,李琴琴的扮演者演技好、臺詞強,但在李柯看來,聲音上并不多獨樹一幟。
但白飛飛很確定的點頭,“當然啊,這種大嗓多好啊,一聽就健康、中氣十足,聽聲音就身體很好的感覺?!?/p>
但李琴琴的身體并不多壯碩,比起同樣是真實軍人身份退伍來扮演秦淮念的演員來說,她們倆的體型更是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白飛飛羨慕極了。
她的聲線屬于偏清脆的娃娃音,她自己雖然并不喜歡,但霍嫵似乎很喜歡,所以她就也勉強覺得還行。但本質(zhì)上,她更希望自己可以有像是河?xùn)|獅吼那樣的嗓子——一開口,能讓人
這天收到當天的安排的時候白飛飛很驚訝。
“阿嫵,
好像咱們倆已經(jīng)拍了很多天的對手戲了?!卑罪w飛看了看,說道:“全都是前幾天新搭的棚子里的戲哎?!?/p>
在洛水市小房間里面有些遺漏和剪輯過后需要補充的需要重新拍,
小景好還原,劇組也不必大費周章跑回去,只現(xiàn)做了一個棚景拍局部就足夠,一般現(xiàn)代劇才敢這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