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沒意思。猜對子吧,
剩下的那個是誰就是誰,
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誰中獎,這多刺激啊,連我都興奮了。”
果然,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不少人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對話看似只是在單純的討論一副撲克牌的玩法,
但白飛飛大致推測了一下,結合之前試鏡的片段來看,
這些學生,應該就是代指的那些‘玩具’或是‘獵物’,而撲克牌的牌面,代表著某個人。
他們抽出一張牌單獨孤零零的放在一邊,偶爾陰森一笑,都會有人瑟縮著身體發(fā)抖,祈禱著不要落在自己頭上。隨著一張張牌被抽出放在桌子上,他們的聊天內容也逐漸變得放肆:“哎,給白富美安在哪個牌上?。坎簧倥贫歼€空著呢?!?/p>
這時,一直沉默坐在一邊,唇色暗紫的李明明忽然開口,“q吧。”
幾個在玩的人紛紛回頭,其中一個說道:“怎么說?”
“k不是會保護q嗎?”李明明笑了,似乎只是問出了一個非常天真的問題:“有人保護,多好啊,能看到英雄。”
鏡頭對準了其中一個人手中的國王牌。
國王牌被碰了下,但沒被抽出,換了另一張。
然而這時,又有一個人說道:“q都來來回回換了幾次了,也沒見k真的出手過啊?!?/p>
“那是因為那些人不夠格?!崩蠲髅髂抗饴湓诹松s起來的齊陽背上,目光是毫無溫度的,像是在看一個死物,“有資格的人,才能從一開始就能抓住希望。”
鏡頭外的白飛飛被路星河笑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小臂。
霍嫵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她身邊,手上拿著的,是同樣做了很多筆記的劇本。
白飛飛看著自己雖然也做了筆記和一步步修改小傳的劇本,靜了一秒,手里多了支筆,又覺得只有一個顏色可能分不出重點,又掏出來了一只紅筆,又覺得兩個顏色似乎也不夠,最后手里抓了一堆筆,各種功效各種作用。
白飛飛腦子里忽然蹦出來一句‘差生文具多’。
霍嫵見白飛飛不停地搓胳膊,手里捏的筆嘩啦作響,小臂上汗毛豎著,詫異的說:“覺得冷?”
白飛飛搖頭:“小路演的好好啊,笑起來跟變態(tài)一樣一樣的,看的我害怕?!?/p>
那不是一個浮于表面的變態(tài)似的微笑。路星河剛剛臉上沒有過于夸張的表情,他甚至笑的非常斯文且文靜,但不知道怎么,白飛飛在那一瞬間,居然從他身上看到了無數(shù)人的影子——無數(shù)在社會、職場上混跡多年,出了頭有一定地位,骨子里變態(tài),卻已經(jīng)能夠自如隱藏起來壞種。
這種人哪怕腦海中已經(jīng)把人挫骨揚灰了,面上都能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嘴里幫著對方出謀劃策,舉手投足也都讓人挑不出錯,甚至覺得如沐春風。
霍嫵觀察了會,這次終于點點頭,說道:“從小看到大,無師自通了?!?/p>
這句話背后代表了很多復雜的意思,白飛飛頓了頓,想摸摸霍嫵的手,但是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