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付曉曉約了下午家里見,之后掛斷手機,從抽屜里幸運的翻到了沒過期的止疼藥和消炎藥,各自按照說明書吞服,然后開始思考。
身上綿密不絕的刺痛終于在藥效上來后消失。白飛飛捂住因為藥效上涌而有些發(fā)疼的胃部,終于想起了曾經被她刻意的遺忘在了記憶最深處的東西。
她曾經穿到書里過一次,那次她的身邊還有系統(tǒng),給她發(fā)布的指令也只有一個:幫助霍嫵。幫她走到她應該走到的位置。
而她在書中陪伴霍嫵度過了十二年的時間,在她十六歲那年,她離開了霍嫵,離開了書中……因為她的任務完成了。
白飛飛深吸一口氣,才發(fā)覺自己剛才不小心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剛才的那些到底是做夢,還是真正發(fā)生過的現(xiàn)實。
白飛飛看了眼外面的雨,接杯水,下到一樓客廳,慢悠悠地喝著,心想下的可真大。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她還沒瞥見人,就先聽到了那極有個性的清脆嗓子。
“寶貝!飛飛!”付曉曉扯著嗓子喊,身邊還有不少塑料袋的聲音:“你親親小寶——貝——來——啦!”
白飛飛:“……”
思緒被拉回現(xiàn)實,白飛飛慢悠悠的往門口走,手里還端著個杯子。等她看到付曉曉那一身狼狽時,終于頓了頓,詫異的說:“你這是去跑敘利亞度假去了?!”
付曉曉關上門,看見白飛飛后,眼睛驟然一亮,張開雙臂,‘嗷’一聲就要往白飛飛身上撲。
白飛飛當機立斷伸出腿要擋在她們倆中間,然而腿剛抬起來,她臉色瞬間就是一變,擰著眉扶住了旁邊的沙發(fā)。
付曉曉往退兩步,小心的問:“你腎虛啦?”
白飛飛抬起臉,久別重逢的溫柔被付曉曉這二百五的性格擊打的粉碎,無情的說了句:“滾?!?/p>
白飛飛挪到沙發(fā)上坐好,夾了個抱枕抱在懷里,滿腦子又全都變成了霍嫵。
想起她和霍嫵之間有些格外無解的現(xiàn)狀,顯得有些萎靡,明明她們曾經是最親密最要好的關系。
付曉曉自知理虧,小媳婦兒似的坐在沙發(fā)角落,屁股挨著沙發(fā)邊緣,羞答答說:“那我可以接著說了嗎?”
白飛飛甩了她一個‘有屁快放’的眼色。
付曉曉得令,唱戲似的臉一變,又往沙發(fā)上一撲,哭著喊:“我活不下去啦!”
這句話電話里說過。
白飛飛掏掏耳朵,等著付曉曉自己把戲唱完。
付曉曉仿佛喊冤似的一字三轉折的喊了第一句之后,大約是沒有第二句素材給她學,聲音一下子恢復了正常。
“我被我媽趕出家門了!”付曉曉干嚎:“她連行李箱都不給我,把我衣服和化妝品包包扔到了垃圾袋里,就把我給趕出家門了!”
白飛飛分了絲眼神給那堆垃圾袋,給了個挺中肯的評價:“袋子質量挺好?!?/p>
“那可不,航空專用垃圾袋,刀都劃不破呢?!备稌詴悦雷套獭?/p>
她自己停了兩秒,意識到了什么不對,“你別轉移話題!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這還真……難住白飛飛了。
付曉曉其人,典型空有一張美貌,實則什么也不會干的花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