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叮’一聲到了三樓,視野開闊了點,白飛飛坐在輪椅里,拿出毯子蓋在腿上,拍了拍說:“一個永遠在自我欺騙的可憐人罷了?!?/p>
付曉曉似懂非懂的應了,忽然說:“我覺著你現(xiàn)在又像是我認識的那個白飛飛了。”
“我什么時候不像???”白飛飛一頓,扭臉看她,“是我造型不像?我變了,我要起碼穿十年的學生裝?!?/p>
“你這兩年不是嫌棄學生裝又土又鄉(xiāng)村嗎?非要說殺馬特才是市場潮流尖端,還要拉著我跟你一起殺,害我燙了一頭紫毛,差點沒被我媽打斷腿……”付曉曉嘟囔:“你還說除了私人訂制以外,所有校服全都長一樣!”
橘色的海
“那現(xiàn)在不一樣了。”白飛飛念叨:“阿嫵說她就喜歡學生。”
付曉曉聽見了,然后她一點頭,跟風說:“行吧?!?/p>
到老鍋蓋門口前,付曉曉忽然低下頭,湊到白飛飛耳側說:“要不,我給我媽打個電話給咱們撐撐場子?”
多大人了還找媽媽?
白飛飛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直接推門進去了。
三層是郭寬一個人的辦公室,面積不大,也就二十來平方,不過帶了個挺大的空中花園,還挺燒包的種了不少綠植,又搭了個遮陽傘,弄出來了一個簡易的戶外休閑區(qū)。
白飛飛左右巡視一圈,沒找著人,喊了聲,“郭哥?”
厚重辦公桌前的老板椅動了動。
隨后,老板椅被費力的旋了一個圈,頂著一腦袋黑發(fā)的郭寬終于露了面。
“呀,飛飛啊。”郭寬從椅子上起來,極為滑稽的躬身朝白飛飛那里走去,滿臉關切的問道:“腿沒事吧?還能活動嗎?”
白飛飛眼皮一跳。
這是給她挖坑呢?
但凡她今天要在這說一個能蹦能跳相關的字眼,郭寬這老禿頭就得讓她后面兩個多月累到真斷腿。
白飛飛來之前就已經(jīng)交代好了付曉曉,讓她注意演戲別穿幫——這丫頭別的不會,裝可憐演戲倒也是信手拈來,堪稱一絕,畢竟沖著席榮女士練了二十多年,熟能生巧。
于是白飛飛垂下眸子,眼眶霎時就紅了,欲言又止的搖搖頭,卻一個字沒說出來。
郭寬殷勤的動作頓了頓。
然后他試探性的說:“大夫怎么說的?”
這下到了付曉曉發(fā)揮的時機,“得臥床靜養(yǎng),少運動,少刺激,吃流……動性強的食物活血化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