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原書中寥寥幾句帶過的話,
此刻竟然鋪天蓋地的出現(xiàn)在白飛飛眼前,
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在老照片上看到的合影,
那時候的凌家上下圓滿和睦,不似最后的家破人亡。
現(xiàn)在竟然只剩下了三姐弟相依為命,卻因為各自的職業(yè)天各一方。
這套珠寶的意義不可謂不重要,
白飛飛說:“這么貴重的東西,就這么拿出來真的好嗎?”
“好?!被魦硴嶂罪w飛的身體,
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嗅,“就當是省一筆宣發(fā)費用吧。”
白飛飛心想估計不只有這一個原因,
但是更深層的她也想不出來,便也就蹭蹭霍嫵,低低的‘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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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半,片場一陣陣的忙碌,李柯為了夢想奔波,人近中年但充滿熱情,沒有打工人的午困。白飛飛拍了一上午關(guān)于考試的戲,滿腦子的數(shù)理化各種試題。她距離高中時代已經(jīng)有好多年,早就沒了做題的本能,拍的簡直是生不如死頭昏腦漲。
下午精神透支,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化妝刷在她臉上掃動,輕柔的像催眠。
她的腦袋控制不住的一點一點,化妝師看的好笑,一只手干脆托住了她的下巴。白飛飛壓根沒醒,好似習(xí)慣了被這么對待,略蹭蹭,瞇得反而更安心了。
三點準時拍攝,借著化妝的空隙,白飛飛小睡了十幾分鐘,這會已經(jīng)徹底精神了。
戲中,李燃對扶桑有朦朦朧朧的好感。這種好感在看到褪下校服,打扮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白玫瑰時達到了頂峰。扶桑身上自有一股因為家庭原因而生出的冷淡的氣息,那股氣息是由內(nèi)而外的漠然。
她和很多李燃印象中的高中女生都不一樣。她漂亮、精致,沒有用厚重的劉海遮擋住大半的臉,也不會整天將自己縮在寬大的校服里,也不會張狂放肆的大笑,更不會成群的舉在一起嘰嘰喳喳。
但扶桑今天提前帶妝,完全是因為放學(xué)后有一個模特的工作,她暫時走不開。
她的夢想出現(xiàn)了改變,想法也與此同時出現(xiàn)了變化。
這個契機源于她在晚上等待烏靈時的一場偶遇。她遇到了一個從學(xué)校門口路過的經(jīng)紀人,對方向她遞了一張名片,說可以帶她成名。
扶桑問為什么,對方說是因為看上了她的臉和成績,同時也看上了對方落魄小姐的身份,幾乎不需要什么啟動資金,她天生就帶有話題。
成名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香甜的誘餌,但無可否認,她心動,并且付諸于行動了。
今晚的走秀是她進入那個陌生圈子的第一個工作,她忐忑,所以在下午的活動中,臉上總帶著說不清的一股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