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辦公室,許淮寧問道:“二叔,你打算怎么做?”
“咱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一下,總不能我一個人說了算。”
“二叔,周時予提出來的疑點,不要告訴其他人了?!?/p>
陸清平還沒明白過來,“為什么不告訴?你爺爺?shù)淖锊荒馨资芰恕!?/p>
“要是周時予的懷疑是真的,您沒想過這個人會是誰嗎?”
陸爺爺工作了大半輩子,要說得罪了誰還到了害人命的地步,還真想不出來。
“可能是哪個混賬小子?”
許淮寧不認同,“十多歲的孩子已經(jīng)懂事了,不懂事的也沒有這么大的力氣……二叔,你就先別說這件事,只說動手術就行了?!?/p>
陸清北和陸清平都有工作,天天請假也不行;家里的女眷照顧起來不方便,兄弟倆一商議,經(jīng)人介紹雇了個男護工。
許淮寧晃晃悠悠進了廚房,張姨往外攆她,“淮寧,這里不用你,快去陪你奶奶去。”
許淮寧沒有走,狀似無意地問:“張姨,你發(fā)現(xiàn)爺爺時,他是面朝上倒著的嗎?”
張姨搓著抹布的手突然停?。骸笆前。竽X勺上還有血?!?/p>
“那他是什么姿勢?”
“怪就怪在這兒……老爺子是仰面躺著的,手卻板板正正地放在兩側(cè),要是疼的話,手腳怎么會不動?”
這也是張姨沒事瞎琢磨出來的。
“周圍沒有孩子嗎?”
“老爺子出去的早,那會人很少,沒有孩子?!?/p>
張姨納悶:“淮寧,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怕是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把爺爺推倒了,摔了后腦勺?!?/p>
“不會吧?”
“我就問問,沒人看見就只能自認倒霉了?!痹S淮寧嘆了口氣。
下午下班了,兩房都回了老宅。
讓不讓老爺子接受手術治療,得取得一致意見。
陸清平帶來了會診意見書。
“我和主任討論過,如果咱爸48小時內(nèi)沒有蘇醒跡象,建議手術?!?/p>
陸清北立刻反對,“爸受不了開顱手術,他兩年前的腰椎手術還沒恢復,而且開顱手術風險太高?!?/p>
“那也比躺著等死強!”陸清平突然提高音量。
“我也是咱爸的兒子,我就不心疼嗎?”
陸奶奶拍了一下桌子,“你爸還躺在醫(yī)院里,我還沒死呢,你們吵什么吵?”
陸問舟替奶奶撫胸,許淮寧遞給她一杯水,“奶奶,別生氣,這不正商量嘛?!?/p>
兩個兒子各執(zhí)一詞,陸奶奶問道:“問舟她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