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頁）

儲方歌挑眉：“怎么，帶巨款出來了??？”

“你可以看看多巨?！迸d許是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他語氣也一點點輕松起來，愈發(fā)像以前。

儲方歌也不客氣，曾幾何時，隱私二字在他們中間僅僅是吵架才搬出來的工具詞。

她打開錢包，里面現(xiàn)金很少，預(yù)計買票也只夠買個合祁到南京的往返票。

“嘖嘖嘖。你這錢，出省都有點困難啊。”她正準(zhǔn)備合上，卻看到正中間放著的拍立得照片。

照片有點年紀(jì)了，形狀怪異，像是從哪里剪下來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很明顯是張廢片，但還是能看得出是更年輕時候的韓頌。他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看不清表情，卻能辨認(rèn)出出色的五官。

“看不出來，你還挺懷舊啊。”儲方歌拎著錢包，“這照片都快化了吧，一拿出來就吹散了？”

韓頌迅速地從她手里拿回錢包，耳朵微熱，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好了，不看了?！?/p>

“哎呦，害羞啦？”儲方歌笑得更歡，“干嘛啊，我又不會嘲笑你。喏?！?/p>

說著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亮，上面吊帶裙的女生，背對著鏡頭，逆著太陽的發(fā)絲撒上了金色的光。

“看見沒有，壁紙，我自己。”儲方歌晃了晃手機，“喜歡就行了。”

韓頌不說話，拉過她的衣角，重新將錢包放回到風(fēng)衣的口袋里：“嗯，喜歡的?！?/p>

假期前夕，多的是人趁此機會出來聚餐的，有不小心喝多了的人，被同伴攙著還晃晃悠悠，嚷嚷著胡話說“再搞一瓶”。

儲方歌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躲了躲，韓頌感覺到了她的動作，走到另一邊，阻擋住迎面來的刺鼻酒氣。

干凈的皂感夾著雨后樹木的清香，有種特殊的溫柔，比起先前還添了一點淡淡的麥芽香，似乎是酒。

“你的香水?！眱Ψ礁璨蛔杂X說道，“不知道為什么，聞著聞著，就讓我想到了讀書那會兒，我大三，你記得嗎？我要出去自習(xí)，碰見你也出門?！?/p>

“我記得?！?/p>

韓頌幾乎不用回想，就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時候。

那時候韓頌開始著手出國事宜，儲方歌剛結(jié)束一段不怎么樣的戀情，呆在家里準(zhǔn)備考研。

出去自習(xí)那天她遇見了韓頌。

他穿著最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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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短褲，頭發(fā)不長不短，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藏在薄薄鏡片之后深邃的眸。

韓頌對她點點頭，臉上的笑一如從前。

儲方歌霎時便有些恍惚，沒由來地想起那段來去匆匆的初戀時光。

那會兒韓頌也是這個樣子，老老實實等在單元樓門口，趁著夜色偷偷握住她的手指，滿足她那張“早戀必備表格”上的任務(wù)要求。

他掌心溫?zé)釢B出薄汗，潮shi黏膩，體驗感實在算不得好。

儲方歌問他：“你很緊張嗎？”

韓頌搖搖頭說沒有，卻在轉(zhuǎn)角遇見熟人長輩的時候悄悄將交握的手藏在身后，嚴(yán)肅正經(jīng)地拋出數(shù)學(xué)題問她答案。

記憶和如今的畫面重疊，儲方歌腦袋一熱，突然問：“韓頌，你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