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頁）

記憶和如今的畫面重疊，儲方歌腦袋一熱，突然問：“韓頌，你有女朋友嗎？”

可惜的是這句話被小朋友們的吵鬧聲掩住，韓頌沒有聽清，問她說什么。

儲方歌看著他的眼睛，又突然間失掉了勇氣。

“沒什么，希望你出國順利?！?/p>

韓頌表情緩和，手掌抬起卻并沒有和往日諸多時候一樣落在她的發(fā)頂。

他掩嘴輕輕咳嗽了幾聲，輕笑著回她：“你也是，希望你考研順利?！?/p>

之后時光匆匆，她考研一而再地失利，而韓頌如愿景一般，順利出國再也沒回來。

一晃就是三年，他再次站到自己面前像鍍上了層外衣，卻叫她越發(fā)想知道里面裹著的到底是什么。

“這是普魯斯特效應(yīng)?！睆那奥?，現(xiàn)在的韓頌認(rèn)真地解釋，“聞到一種特定氣味時，就會忽然想起已經(jīng)遺忘了的回憶?！?/p>

“有科學(xué)依據(jù)嗎？”

“很科學(xué)。”

“不對吧?！眱Ψ礁桀D住腳，看著他的眼睛，“我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為什么要記她的理想型

各色燈光將黑沉夜幕改造成濃烈的紫，圍墻上的圓燈，遠(yuǎn)遠(yuǎn)看著跟懸掛在空中似的，像月亮。

韓頌不說話，儲方歌也不氣餒，笑笑說：“香水很好聞，什么牌子的？”

“忘了。隨手買的。”

她有些失望，鼻尖湊近了聞，聲音里不無遺憾：“可惜了?！?/p>

韓頌因為她的靠近，不自覺屏住了呼吸，半天才說：“你倒還跟以前一樣?！?/p>

“一樣？”

“喜歡的東西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香水，還有?！彼抗馔Ａ粼谇斑?，不去看她，“還有剛才那個朋友也是，跟你之前喜歡的······”

不等他把話說完，儲方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小琬。我接一下?！闭f完才意識到，他也不認(rèn)識盧琬，又欲多說幾句。

韓頌沒有要問的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事?！?/p>

掩于身側(cè)的手不自覺攥緊，心中為沒說出那樣不符合立場、不符合邏輯的話感到慶幸。

他甚至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要記她的理想型。

電話那端，盧琬充滿了困惑不解：“弟弟是怎么回事啊？又問我要你微信哎?！?/p>

“要我微信？別給?！眱Ψ礁桀┝艘谎垌n頌，聲音稍稍提高，“我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公司團(tuán)建遇見跟我打招呼，說了一路，都尷尬死了?！?/p>

韓頌站在一邊，鴉羽般的長睫低垂著，在眼下投出片密密的陰影，也遮住所有思緒，只有攥緊了的手稍稍松開。

所以真的不是喜歡嗎？

儲方歌掛了電話，借著埋怨跟他解釋：“你說現(xiàn)在的小朋友都怎么想的，知不知道我的名字都不一定呢，就問朋不朋友的，聽不懂拒絕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