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勇軍哄著她:“多吃一些,不然身上的傷什么時(shí)候才能好?!?/p>
仲宜蘭臉頰貼在男人xiong口,聽他一說話便發(fā)出嗡鳴,感覺十分安心,她嘟了嘟嘴撒嬌:“吃不下了,太干了?!?/p>
仲勇軍這輩子的耐心全都用在了女兒身上,他將水壺扭開,小心喂在她嘴邊。
櫻粉色唇瓣張開,小口咽下水,忽而她又扭開頭輕輕咳嗽了兩下,水珠順著唇角往下滴淌。
仲勇軍下意識便伸手擦拭她唇角口水。
指腹下肌膚,當(dāng)真如凝脂般光滑,一想到本該渾身都是如此美好肌膚被惡意糟蹋成傷痕累累模樣,男人拳頭就又硬了起來。
仲宜蘭不是嬌氣,而是疼得她連抬手力氣都沒,整個(gè)人化作一灘水,懶洋洋躺在男人臂彎中,鼻中一直嗅著那熟悉的沉香氣息。
很快,仲宜蘭就睡著了,小巧鼻尖發(fā)出綿長有節(jié)奏呼吸聲,纖長睫毛在白凈臉蛋上留下兩片彎月般陰影,整個(gè)人乖巧得像是個(gè)精致的瓷娃娃。
仲勇軍小心翼翼將她放入被褥中,蓋好她的身體后,才倚在身邊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
仲宜蘭一路迷迷糊糊,待她再度清醒時(shí),暮色已徹底吞沒了天光,四野陷入一片濃稠的黑暗。
爹爹不在馬車?yán)?,四下寂寂,唯有車外火堆的光影在暗夜中搖曳不定,映得樹影如鬼魅般晃動(dòng)。
涼氣順著寬大道袍縫隙鉆入骨髓,她不由得打了個(gè)寒顫,蜷起身子縮成一團(tuán)。
纖細(xì)指尖微微發(fā)顫,她輕輕挑開車簾一角,從縫隙間向外窺去。
不遠(yuǎn)大樹之下,火堆在夜色中噼啪作響,迸出幾點(diǎn)火星,仲勇軍高大身軀靠坐在樹干上,正和身邊男人說著什么。
仲宜蘭一看到外男,第一感覺就是想要逃,在蘇府她看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出逃之后一看見人,本能就想要逃開。
仲宜蘭像一只畏畏縮縮的小貓,縮在馬車?yán)锊豢舷氯?,眼神倒是一直黏在仲勇軍身上?/p>
只見那人影恭敬地伏跪在阿爹身側(cè),動(dòng)作極輕緩地卷起他的褲管。
粗布一寸寸向上推去,直至露出筋肉虬結(jié)的大腿,蜜色肌膚在火光映照下泛著古銅般光澤。
那人往手心中倒入些藥油,接著順著仲勇軍大腿肌肉紋理細(xì)細(xì)按摩,仲宜蘭看著,纖細(xì)柔夷忍不住抓緊xiong前衣襟,太難受了。
阿爹這般驕傲的人,斷了腿之后連行動(dòng)都不便,他得多難受啊。
正在她胡思亂想時(shí),外面陡然傳來仲勇軍一聲沉重shenyin聲:“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