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祖倚在車邊點了支煙,一直夾在手中,煙灰燒了半截要掉不掉,終是扛不住重量落在地上,漂浮在尾氣中。兜里手機響,他接起,“結(jié)束我直接到那邊不用等我。”
正要掛電話,那邊大喊:“阿祖什么時候回來,我想祖祖。”
成祖哄:“馬上了,你先乖乖的?!?/p>
孟讓雙手插兜小跑過來,拍他肩膀:“你真是錯過一場好戲,”見他捏著手機又問:“怎么?女朋友查崗???”
成祖快速收線,聽到后車門動靜,孟讓也看過來,抿抿唇打起精神鉆入副駕。
白亦行閉目凝神,車內(nèi)陷入低氣壓。孟讓一直朝后視鏡瞟,還不停給成祖使眼色,口型似在說些什么,然成祖聚精會神開車沒做搭理。
車過橋港,等紅綠燈。
后座隱隱約約傳來啜泣聲,前頭兩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解地回頭看白亦行。尤其孟讓仿佛吃到什么不得了的大瓜,滿腔擔(dān)憂道:“白小姐,你別別傷心?!彼鸭埡羞f到白亦行面前。
成祖大概也沒料到,渾身刺撓,骨子高傲的白亦行,居然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也是說哭就哭。她好像什么情緒都浮在表面上。他看眼孟讓,人也看他,似是在問:該怎么辦?
白亦行倒沒哭得梨花帶雨。她抬起shi漉漉的眼,黑長頭發(fā)幾縷和著眼淚掛在白潤潤的臉蛋上,半拉西服從她肩膀溜走,些許凌亂,那模樣任誰瞧了都心生憐意。
誰也想不到張嘴刺人的白亦行也難過情關(guān)。
孟讓氣不過:“要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大小姐你青春年華,貌美如花,又有這頂好的家世,追你的人從新市馬六甲海峽橫跨幾大洋都排到美國了吧。干嘛為一個不值當(dāng)?shù)娜丝?。再說再說你你你身體不好,再哭壞身子,你媽咪該心疼著急了?!?/p>
聞此,成祖已經(jīng)明白孟讓說的好戲是什么了。
他說:“孟讓,你來開車?!?/p>
孟讓:?
他下車上后駕,動作之絲滑。
孟讓:?
恰逢綠燈亮起,成祖說:“開車?!?/p>
孟讓:?
他撿起西服給白亦行xiong口蓋上,“白小姐,明日新市報紙頭條會提到今天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嗎?或者你需要我們幫你做什么嗎?”
白亦行捏著紙巾哽咽道:“我能有什么想法。筆又不在我手上,人家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我有點累了,我想去檳城看爺爺?!?/p>
成祖猶豫一會兒,說句好。
孟讓開著車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大對勁兒,好在這祖宗哭累睡著消停了。
車停到樓下,成祖將人打橫抱起往二樓臥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