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走人,腰酸背痛腿抽筋地又摔回椅子里,才分開一會,她怎么就這么想他?白亦行晃晃腦袋,繼續(xù)處理郵件。
說是飯局,實際是陪一些議員的夫人,品茶玩牌。
幾人玩到興致高漲處,說起話來也全然不顧忌。
王太笑道:“警局現(xiàn)在換人比我家那位換衣服都勤快?!?/p>
鐘太疑惑:“那位不是馬上要退休了么?已經(jīng)退了?還是得一年?兩年?”
旁的太太小聲:“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他明年就退休了,也就幾個月的事了,人卻突然來了一出告老還鄉(xiāng)。你們說奇不奇怪?!?/p>
穆介之靜觀其變。
王太二餅丟出去,不以為意調(diào)侃:“有什么好奇怪的,新市能人多得是。真真是比我家那位換內(nèi)褲都勤快。”
眾人輕笑,王太打一下穆介之發(fā)愣的手:“到你了,二餅要不要?”
穆介之吃了這張牌,必能胡牌,但她不敢要,才跟王統(tǒng)籌搞好關(guān)系,這女的才容下她,得罪了又是事,她說:“不要?!?/p>
成祖沒做聲。
王太:“照我說,不知道什么原因,這才是最可怕的。”
“說不得是惹了什么不該惹得人,他前面那位就是貪多務得,跟什么檢察官搞到一起,連身邊的秘書都栽了跟頭?!?/p>
鐘太聽得心里毛滋滋的,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嚇死人了你們要?!?/p>
“你這人,我都要胡牌了,你說不打了?!蓖跆四陆橹哪菑埮?,嘖一聲,“膽子比潘妮還小,真虧得有老鐘這尊佛罩著你?!?/p>
鐘太不搭理她,看向穆介之身邊的男人:“誒,我們家老鐘提起過你。你們要做那個什么稀土什么的對不對。哎呀我也搞不清楚,不過我家老鐘說了,這單要是做成,你們高盛真是要不得了了?!?/p>
穆介之笑得內(nèi)斂,云維達任職期間比同期不說多出類拔萃,但在他的轄區(qū)內(nèi)也算有口皆碑。若不是她橫插一腳,那架勢快趕得上岑姓議員當年選舉之前,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請辭了,根本沒道理。
她忽然想到一個人,心里不禁發(fā)虛。
直到王太發(fā)話:“算了算了,我看外面要下大暴雨,都散了吧?!?/p>
幾輛豪車陸續(xù)離開,剩兩人站在廊檐上。
穆介之攏了攏衣服,側(cè)頭看他,語氣放得柔和:“你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成祖淡淡地說:“就這么過來的。”
穆介之嘆口氣:“我去泰國看了老院長,他病故了。”
成祖笑了笑,相比之下,顯得不近人情和冷血。
穆介之說:“他臨走之前,說你去看過他。沒想到你會改了名字,而且又長得這樣好,我們都差點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