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莫名感受到悲傷,竟在氣息厚膩之際,她哭了出來。成祖卻沒有停止,那聲音似哭似笑,似嗔似怒,叫得他情難自抑。
在床上的他,跟在地上站著的成祖比,更具壓迫和掌控。她在他和床頭中間就像個(gè)被擠癟的山楂果子,或許是被曖昧刺激到了,她右腿殘留的槍傷疤痕顏色都變得鮮艷糜爛。
白亦行手夠不著,他在她臉頰邊粗聲詢問:“要抓什么?”
“疼”
“哪里疼?”
“是車禍留下的,好疼”她胡言亂語。
傻女人,成祖吻了吻她的唇角:“不是車禍?!?/p>
“那那是什么?”
“是子彈,”成祖笑得眼睛如黑曜石,他再次強(qiáng)調(diào):“是子彈,有印象么?!?/p>
“槍么?”她抽搐的意識(shí)里短暫地冷靜了會(huì),“什么類型的?”
回答她的是更深更沉的駕馭,成祖視線看去,他們交接的地方,玩味道:“勃朗寧hi-power??趶??!?/p>
“我我沒見過?!彼f。
“你見過的?!彼?xì)碎的吻落在她眼睫上方,她被逼無奈地視線下垂,9的口徑,035英寸,沒有人為刺激下,寬度極為接近。
“不過現(xiàn)在不是9?!彼兄钠ü?,“看見了么?”
“是那是?”她忍不住地問。
“柯爾特1911,美國軍方和執(zhí)法部門常用的shouqiang,”成祖聲音低沉,呼吸粗重,“殺傷力大,威力強(qiáng)。”
白亦行眉蹙咬唇,面頰酡紅,“看看見了,都翻過來了?!?/p>
稀碎輕嚀的哭聲從喉嚨溢出,她極度羞恥地說完,想把臉藏到他肩窩里。
然成祖不讓,吻著她的下頜說句:“114,45英寸。”
“是擴(kuò)張后的直徑,可靠性,實(shí)用性都很強(qiáng)?!?/p>
成祖嘴角的弧度輪廓擴(kuò)深,緊接著她聽到了一連串的笑聲,笑得眼睛都變成幽谷罅隙。
真是個(gè)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狂徒,白亦行心想,可他笑起來又很好看,唇紅齒白,笑容具有誘惑力。
“白亦行?!彼?。
白亦行,
白亦行。
白亦行!
一聲蓋過一聲,他就是這樣迷惑她的,她就是這樣陷進(jìn)去的。成祖請(qǐng)你做與我共度春山shi霧的愛人。
冷月高懸,涼煙四起,天地之間,唯水屋不定,乍一瞧,有兩只鴛鴦,在戲水。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天將亮未亮,他才舍得放下熟睡的人,又舍不得地在小女人額間落下一吻,輕手輕腳地穿衣離開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