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介之不做聲,岑議員聽到白家,像老鼠見了貓,嚇破膽,已經(jīng)一周閉門不見人了。她在電話中軟磨硬泡才問出白紀坤在白宮會所干得事兒。
白家之中,除了白紀中腦子好使,白紀坤也不遑多讓??v使老爺子再不喜歡他,白紀坤在白家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陸陸續(xù)續(xù)總經(jīng)辦的人離開,嘰嘰喳喳路過時,還在嬉笑逗鬧的男男女女們頓時沒了聲,紛紛沖著兩人打招呼,哪料到老板們還沒走。
白紀坤也笑著同她們招手,霸氣打趣道:“欸欸,知不知道現(xiàn)在政府提倡節(jié)能減排,以后事情做完早點走,否則辜負你們小白總一番好意?!?/p>
有女員工光顧著瞧白紀坤的臉了,低低笑著胡亂應(yīng)好,更有膽大的男員工問他待會去做什么,有沒有空,要不要去喝一杯之類的。白紀坤嘖聲,擺擺手,看著她們走遠,還叮囑男同胞們:“天冷都早點回家,酒多傷身男同志要把女同志安安穩(wěn)穩(wěn)送回家,聽到?jīng)]有”
穆介之都懶得看他做作的做派,成祖適時插話:“穆董,坤總,你們先聊,我就”
白紀坤無所謂,直沖他點頭,手勢擺‘請’。
等成祖跟著眾人下去,穆介之沒看白紀坤一眼,徑直朝電梯方向走,白紀坤緊跟,站她旁邊,扯了扯她裙邊:“大嫂,你這又是生得什么氣?”
穆介之冷臉打掉他軟乎乎的小手,“我不是讓你樓下等我?!?/p>
白紀坤垂頭看手,笑容無可奈何道:“可我想著早點見到大嫂啊?!?/p>
兩人一同下到負層。
一上車,白紀坤把那只被甩開的手擱在她細軟腰肢間,使勁捏了捏,輕輕哄:“別生氣了,岑議員那算個什么事,地都從政府手里接過來了,想怎么規(guī)劃是我們自己說了算。等年后找個吉祥日子,請福宗老爺醒三神,就可以大面積動工了。”
穆介之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側(cè)頭睨他,語調(diào)冷冷:“我動工到一半,發(fā)現(xiàn)有塊地不行,土質(zhì)shi軟,再挖開,里頭好幾具白骨,真是晦氣?!?/p>
這地,多方大機構(gòu)首富競投,高盛雖說志在必得,誰會想到半路殺出孤魂野鬼擋道,勞民傷財,費心耗神,穆介之又不是喝露水長大的,是不是被擺了一道也未可知,惱道:“他們是故意的吧?。俊?/p>
白紀坤反應(yīng)沒她那么大,淡淡地說:“這年頭投地跟買股一樣,你不知道手里這支是個什么垃圾不值錢的股。況且這尸骨明顯是馬來五一三的杰作,政壇領(lǐng)導(dǎo)之間的事,老爺子說了與我們白家無關(guān)。只要我們隨便操作操作,也是能化腐朽為神奇?!?/p>
提到老爺子,穆介之氣性矮半截,白紀坤寬慰,“你放心,高盛不會當(dāng)冤大頭,岑議員這嘴巴也不敢漏風(fēng),說了,那就是打兩方領(lǐng)導(dǎo)的臉?!?/p>
穆介之:“照你這意思,無論如何這苦我們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他重重撫摸她的后背:“后續(xù)安撫工作我來做,你只管找個吉祥日子??刹荒艿⒄`蜂堡上市?!?/p>
話罷,穆介之面上稍微緩和,她冷嗤:“你放心,我那女兒比你還著急,慌里慌張地組建ipo團隊。我從工地回來才知道,她還真是回來當(dāng)家做主了?!?/p>
白紀坤溫和地笑道:“再怎么說,高盛也有我大哥一份心血。小侄女也是盡孝心,你這么大個人還她一個小孩子計較。”
這話穆介之聽著不樂意了,又覺得極其諷刺好笑,盯著車窗外shi冷的景色:“大哥長大哥短,你睡我的時候想沒想過你大哥和你那小侄女?!?/p>
白紀坤許久不說話。
不多時,穆介之肚子抽抽,緊張地想并住腿,垂頭盯著白紀坤的手,咬著嘴唇阻止:“我想上廁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