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長生站在原地,他腦zi里一時想到了許多,然而一時又空落落的。
“滴答滴答”的聲音。
是血珠gun落的聲音,一滴一滴的墜落在沙土之中。
厲長生的掌心被指甲刺破,但他gan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厲長生很后悔,他恐怕是tou一次后悔。若是早知如此,當時他便不應該離開都城,離開荊白玉……
“小白……”
厲長生gan覺腦袋有些眩暈,緩慢的單膝跪在了地上,低聲喃喃的說dao:“小白……再給我一次機會……”
黑夜緩慢的消散著,喻青崖一晚上未有休息,輾轉反側著n本睡不著。
天se好不容易蒙蒙亮起,他實在是心中難受,翻shen坐起,獨自往營帳外面走去。
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前方有個奇怪的黑影。定yan仔細一瞧,可不就是厲長生?
“厲太傅?!”
喻青崖嚇了一tiao。
厲長生就在昨日他們分開的地方,單膝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仿佛一尊石像。
喻青崖跑過去,扶住厲長生的手臂,gan覺ru手冰涼刺骨,dao:“太傅你這是……”
厲長生在這里待了一晚上,時間走得不知是太慢了,還是太快了,厲長生竟是無有知覺。
他抬tou去看喻青崖,淡淡的說dao:“無妨?!?/p>
“什么無妨,”喻青崖dao:“我扶你起來罷太傅?!?/p>
厲長生順著喻青崖的攙扶站了起來,果然像是沒什么的樣zi,撣了撣膝蓋上的灰土,dao:“勞煩你,去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