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梅靈就此猝然轉(zhuǎn)身,干脆利落的躍上兇鷲,一陣狂風(fēng)卷過,兇鷲羽翼大張,就此載著她飛騰而起。
托定一愕,似乎也看出梅靈與莫行所談并不歡愉,抓了抓頭,擔(dān)心梅靈之下,對莫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躍上兇鷲,追趕她而去。
看著兇鷲翅摩云霄,勢如風(fēng)雷,飛快向著天際飛去,莫行臉上一絲苦笑泛起,忽然感覺自己挺不是東西的,居然還要讓一名女孩子,為避免尷尬,故作輕松的主動與自己道別。想到梅靈臨別含義深長的“碧霄靈域多險惡,居之大不易,還望莫兄一切小心在意”之語,莫行不由怔在當(dāng)?shù)亍?/p>
長長吐出一口氣,莫行收拾悵然若失的心懷,就要轉(zhuǎn)身返回靈域。那知他忽然雙眼張開,駭人厲芒暴射,渾身衣發(fā)一陣劇烈飛揚(yáng),一股無形而霸道的氣勢自軀體洶涌迫散而出。
就見天穹之上,兩道細(xì)若游絲、卻燦然亮若晨星般的藍(lán)芒,驟然浮現(xiàn),連閃幾閃間,下一刻托定、梅靈所乘騎的五階靈禽“四爪兇鷲”,就此一聲凄厲慘唳發(fā)出,生生被切割成四五塊之多,鮮血噴濺,羽片紛飛,自空中“簌簌”墜落下來。
托定、梅靈畢竟都是三寶修為,就在藍(lán)芒切割而來之際,已然驚怒交集的連聲呼喝,靈甲顯出,靈器在手,靈寶祭起,脫離兇鷲,向著莫行立身的山峰飛速退來。
那知出乎兩人意料,那藍(lán)芒斬殺兩只兇鷲后,氣勢絲毫不衰,又閃了幾閃,就此化成兩條手腕粗細(xì)的巨鏈,“轟”然橫掃,對兩人攔腰纏繞捆來。兩人畢竟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毫不驚慌,驅(qū)使靈器、靈寶,對之猛然砸去。那知接下來,兩人一下呆住,無論靈器還是靈寶,與碧藍(lán)巨鏈一觸,像雪落烘爐中一般,就此紛紛爆裂;而緊接著巨鏈卷來,兩人一下被捆成粽子,就此動彈不得。
那巨鏈無比玄妙,捆在兩人身上,兩人身上的靈甲立時粉碎,絲毫防御不起,而兩人識海也被完全閉塞,一身修為盡失。無異常人。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石火間,不等莫行有所動作,托定與梅靈已被生擒。莫行心頭暗凜,自這兩條碧藍(lán)巨鏈的威勢、以及托定梅靈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中,他分明測出,操縱它們的主人至少是術(shù)士尊者大乘的修為。
對于術(shù)士尊者下階,他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但對于大乘,可就完全束手無策了,因此雖然心憂似焚,莫行卻強(qiáng)自保持鎮(zhèn)定,站立原地動也不動,冷眼旁觀。此時梅靈與托定已落入敵人之手,他即使出手,也已晚了,不但于事無補(bǔ),反而有可能傷到兩人,因此反而不如以靜制動。
半空中柔和的白芒一閃,一名身披孔雀翎羽制成的靈袍,身材前凸后翹極為惹火爆辣的少女術(shù)士,笑吟吟顯出身來,悠然自在的飄落在莫行立身的小山頭上。
也許是怕臟了自己的腳我,少女術(shù)士伸手一指,被藍(lán)芒巨鏈捆綁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托定,癩蛤蟆一樣無比貼實(shí)的自半空“吧唧”砸在地上,直摔得七葷八素,雙眼翻白,而少女術(shù)士悠然飄落,就那么踩在他的身上,卻是將他當(dāng)作了一個大肉墊。
這名少女,自然就是龍頭大長老南宮玄景的孫女南宮雨農(nóng)。踩在托定身上,她又一揮手,梅靈就不由自主飛到她跟前,伸手撫弄揉捏著光滑的臉蛋,一邊“嘖嘖”連聲道:“唔,好滑。你長得這么標(biāo)志,我見了都心動,可就是勾引不住男人,真是讓我惱火。既然如此,你這張臉蛋還生著有什么用?干脆剝?nèi)ニ懔恕!?/p>
南宮雨農(nóng)一邊說,白嫩的右手輕彈,“嗤嗤”聲響,足足寸許長的白亮指甲就彈了出來,犀利如刀,在梅靈面前不住筆劃著,就要將她的臉皮給整個剝下。
梅靈落在南宮雨農(nóng)手中,原本被肆意揉捏,已嚇得臉色青白,驚恐莫名,此時一聽她的話,更徹底嚇傻,一張小臉直雪白如紙,再無絲毫血色。然而自始至終,雖然她心頭怕得要命,卻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一聲不吭,一雙明眸更索性死死閉了起來,看也不向莫行看一眼。
“想不到你對這小zazhong這么好,知道這小zazhong不是我的敵手,寧肯自己毀容,也不向他開口求救,亂他心智。”南宮雨農(nóng)見梅靈雙眼緊閉,大感意外,冷笑著道,“不過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我先剜去你的眼皮,讓你再也閉不上你的眼,然后眼睜睜看著自己在心愛的人面前,被我一寸寸凌遲,直到變成一具白骨。呵呵,就不知你變成白骨后,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反而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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