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外門子弟莫行,目無法紀(jì),毀壞殿宇,又將堂堂兩極殿主華倫吊起,宰殺豬羊一樣斬落一條胳膊,肆意折辱,實(shí)在罪該萬死。小徒身為掌門真?zhèn)?,秉公?zhí)法,正要對他施展懲戒,誰知蒼宏長老為老不尊,為一己私欲,悍然阻止小徒執(zhí)法。在此,還望掌門能夠明斷。”康末屏略一沉吟,神色漸漸恢復(fù)平靜,拱了拱手,對南問天沉聲道。
聽康末屏完全一副與他徒弟一般無二、蛇鼠一窩的無恥語氣,蒼宏的老臉越發(fā)陰沉,然而他一向只知悶頭煉丹,口舌之爭并非所長,因此除了以一聲冷哼來表達(dá)不滿與怒意,卻是不屑置辯什么。
“竟然有這等事情?簡直胡鬧!”南問天側(cè)頭看著蒼宏長老,不滿的道,旋即又對莫行,沉聲喝道:“你就是外門子弟莫行?毀壞兩極殿,打傷兩極殿主,你好大的膽子,——對于康長老的指責(zé),你可知罪?”
莫行低眉垂頭,絲毫沒有剛才的狂妄驕橫,道:“弟子知罪?!?/p>
康末屏與身旁的吳昊一聽南問天聲色俱厲的訓(xùn)斥莫行,對望一眼,臉上不覺露出得意之色,待聽莫行乖乖俯首認(rèn)罪,神情更大為輕松,隱隱不安的心也完全放了下來。
而一旁蒼宏的老臉,就變得更是難看,面對身旁弟子孫維的懇切眼神,暗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如莫行不認(rèn)罪,憑他符丹堂大長老的身份,將之保下來,絲毫不成問題,但莫行自己認(rèn)罪,面對南問天掌門之威,他卻也無計(jì)可施。
“既然知罪,那我就重重罰你。限你在三日內(nèi),上繳三千晶玉,賠償毀壞的兩極殿、以及華倫殿主的治療費(fèi),你可聽到?”南問天一臉嚴(yán)酷,一副要吃人的恐怖架勢,厲聲道。
一聽掌門至尊的宣判,廣場外跪在地上的術(shù)士子弟,齊齊臉色變得大為古怪,心頭一股詭異的感覺泛起:這、這就是重罰?
康末屏臉上的得意一下僵固,一口血差點(diǎn)沒有噴出來,到這時(shí),他自心下雪亮,分明南問天這老賊在故意偏袒周全莫行,又那里真的在懲罰他了?三千晶玉,賠償毀壞的兩極殿,開什么玩笑,三十萬還差不多;況且還有華倫這名堂堂殿主、內(nèi)門子弟的一條手臂呢!
然而不等康末屏說話,一直低眉垂目俯首認(rèn)罪的莫行,忽然抬頭,對南問天大聲道:“對于掌門至尊的重罰,弟子并無二話,完全認(rèn)同。不過,弟子在此還有隱情要陳,還望掌門至尊能夠容弟子稟告?!?/p>
“哦?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蹦蠁柼煲徽?,大為詫異的道。
“弟子之所以打傷兩極殿主,完全是因?yàn)樗苋酥甘?,先打傷弟子的下屬,并且企圖吞沒弟子的私人財(cái)物;而弟子及時(shí)趕來,與他理論,他竟然就想sharen滅口,簡直喪盡天良,在此還望掌門至尊能夠?yàn)榈茏又鞒止腊 !蹦姓局鄙碜?,對著南問天,慷慨激昂的道?/p>
“什么?還有這等事兒?”南問天一臉訝異,“只是,你所說的,可有證據(jù)?”
“要證據(jù)?容易?!蹦须S意開口道,同時(shí)伸手一指,“冰裂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這時(shí)仍被黑水索吊在半空的華倫,一鍘而下。
見到這一幕,康末屏、吳昊臉色大變,厲聲喝罵,然而變生肘腋,他們又根本沒有想到莫行當(dāng)著掌門至尊的面,敢來這一手,卻是救援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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