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怎么會明知陸彥在誆她,還是順了他的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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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靜,知州府衙后院的書房燈火依舊明亮。
越州知州鄧永常年近四十,他面相儒雅溫厚,平白會讓人多信任幾分,他站在燭光前,將今日得到的一封密信展閱完畢,旋即用燭火燃盡成灰。
最后一余灰燼落xia,他shen后的書架往后旋轉,louchu一條深不見底的暗dao。
喻柏自暗dao而上,他將近日籌措的軍餉盡數(shù)奉于鄧永常查看。
鄧永常一覽而盡,yan里louchu幾分贊賞之意:“不錯,你行事向來穩(wěn)妥,若主上大事得成,我必定為你邀功?!?/p>
“這些都是侄兒應該zuo的,若非伯父得主上賞識,我又怎么會有機會為主上zuo事?應是侄兒gan謝伯父才是?!庇靼匮赞o懇切,絲毫沒有搶功的意思。
鄧永常對這個侄兒素來滿意。
從前他父親在時,便衷心為鄧永常zuo事,如今喻柏也是如此,鄧永常自然滿意。
“若非你有本事,便是我將你引薦到主上面前也無用,我不會貪了你的功,你且回去耐心等著,很快就要變天了?!编囉莱R馕渡铋L地dao。
喻柏頷首應是,他折shen從密dao返回,這密dao曲折蜿蜒,不知何年何月鑄成,只有熟識這密dao之人,方才不會在其中迷路。
密daonei靜謐無聲,走chu一段距離,喻柏shen后的心腹xia屬忍不住dao:“公zi便如此放心將一切交給鄧大人嗎?當初家主為鄧大人zuo了那么多事,又有多少傳到主上的耳中?不如遠的,便說近前,當初那名前來刺探越州實qg的暗探,若非公zi及時察覺,又怎能那么快地將他除去?”
喻柏沒有阻止xia屬的話,待他說完,才冷聲dao:“這些話以后不必再說,我心中有數(shù)?!?/p>
那人還要再言,喻柏冷然看了他一yan,他只好將更多不甘之言咽了xia去。
密daonei只余無盡黑暗,喻柏看著yan前似長不到盡tou的路,他豈會不知鄧永常有貪功之意,他看著溫厚可信,實則兩面三刀,父親為主上zuo了那么多年的事,最后功勞怕全是落在了鄧永常的tou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