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說完了有一會兒,紀清梵既沒有沒說她無理取鬧,也沒有說些什么別的,抓著座椅扶手,像是調(diào)整不過來神情,難以對她演下去那樣,一直沒看她。
這就演不下去了?
“說話呀?!?/p>
盛枝坐在辦公桌上的姿勢很居高臨下。
見紀清梵不言語的樣子,她輕輕轉(zhuǎn)了下眸,想到一個主意,便又自然地傾下身。
“姐姐,”她嗓音很甜,像是包在五光十色的糖紙里被拆出來的草莓糖,“你怎么啞巴了?”
對于叫姐姐這件事盛枝其實沒什么不情愿,她日常對別人也沒少這樣叫,只不過是之前都沒想過這樣叫紀清梵而已,更不想這樣叫紀清梵——以前都不想的事情,現(xiàn)在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叫出來?這樣喊不過是想膈應一把紀清梵而已。
也不得不說,這樣叫紀清梵實在是比想象中別扭……
但沒關(guān)系。
她這個叫人的感覺都這樣了,紀清梵這個被叫的感覺肯定沒比她好到哪里去。
只要紀清梵被她膈應到了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畢竟紀清梵之前還對她說“沒失憶”的她最喜歡叫她姐姐,打的主意多半就是想讓她叫不出口。
現(xiàn)在聽她這樣叫,心里不得難受得要死?
想到這里,盛枝身后無形的尾巴翹得更高,又甜甜地叫了聲“姐姐”。
這一聲威力似乎更大,紀清梵渾身一顫,竟直接轉(zhuǎn)過眸重新看向她。
下一秒,盛枝感覺到唇瓣被女人指尖抵住。
“別叫了?!?/p>
她忍耐的表情遮掩不住,似是和她剛剛一樣氣得咬唇,透出些殷紅,聲音放得輕又低。
“想我怎么求你?”
盛枝看著她的姿態(tài),心想紀清梵對于“失憶”的她還真是百般寵愛有求必應。
看起來真的很愛很愛她一樣。
不過也只是看起來。
盛枝對自己的性格定位很清晰,要她自己說她都不喜歡,那些說著喜歡她的人能有幾個是真正喜歡她的?
就連江晚音都曾對她口不擇言說她的性格簡直沒人能忍受。
但無所謂。
她才不會因為誰去改變自己的性格,她也絕不可能那樣做。
盛枝看著紀清梵脖頸上戴著的choker,停頓了細微的幾秒后,伸出指尖將choker勾住了,回答她道:“你想想,你之前裝醉對我叫過的那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