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一看見紀清梵怔住的神情,各種意識回籠,頓時跟燙手一樣把人松開了。
她一邊鎮(zhèn)靜地說著“我去洗澡”,卻在下床的時候差點滾下去,還是紀清梵拉了她一把。
“枝枝呀……”紀清梵勾著她的手腕,“小心點,別摔了?!?/p>
她伸手拉了她一下,還躺在那里,只是換了個姿勢,毫不在意身上系帶松散的睡裙。
盛枝回眸望過去,被這副畫面震得整個人險些面紅耳赤起來。
昨天晚上太黑了還沒有那么明顯,剛才起來也是,她抱著她,沖擊力遠沒有這么大,但是現(xiàn)在外面亮了天,大雨過后的天氣晴朗至極,室內(nèi)就變得朦朦朧朧的,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這種玉體橫陳的模樣,就像事后的清晨一樣,無端曖昧。
盡管她們昨天晚上并沒有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可看起來就像真的做了什么一樣。
有什么在變化——
盛枝清晰地感受到這一點,就比如現(xiàn)在,她不想臉紅,可還是克制不住地臉頰生熱。
她把手抽回來,沒理紀清梵的話,看都沒再多看,躲妖精一樣閃進了浴室里。
只是進了浴室,她又忍不住低頭嗅聞指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指尖上殘留著一點和臥室里浮動的相似氣息,很形容不上來。
※
盛枝進浴室進得實在匆匆,直到一個澡快洗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沒拿浴巾和換的貼身衣物,就和上次紀清梵的情況一樣。
“……”
她被這突發(fā)情況弄得想撞墻。
但是再怎么糾結再怎么不情愿,她也是沒拿,還是要讓紀清梵幫忙。
其實這事挺平常,但是一想到是對紀清梵說,她就莫名羞恥。
盛枝忍著這種感覺故作淡定地說了,說完紀清梵便給她遞了進來,速度快得像是發(fā)現(xiàn)她沒拿早就預備好了一樣。
只是盛枝一看,更凝噎了。
……怎么說,還是帶珍珠的。
浴室外紀清梵的聲音清晰又正經(jīng):“枝枝,這還是我們一起去買時你自己選的,情侶款?!?/p>
盛枝捏著那顆珍珠。
要不是還得凹自己忘記了紀清梵以及她們之間發(fā)生的那些事情的人設,她都想反駁她。
選什么選,她才沒選過這種珍珠款,還情侶。
她現(xiàn)在覺得每一個認為紀清梵高冷的人都是被對方的假象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