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梵的臉色還是很紅,眼尾也一片艷色,眼眸中水汽殘存。
手被她捉住拿出來,她就沒有再觸碰她,但是卻開始更加主動地貼過來。
之前那些隱隱的不對和微妙在這一刻全部串聯(lián)到一起,盛枝終于徹底反應過來她不是單純醉酒。
這種狀態(tài),只能是被人下藥了
……是景慕下的藥?
她不由一陣惡寒,沒想到這種手段對方都能使得出來,頓時覺得那一腳踹得輕了。
但現(xiàn)在首當其沖的不是這個。
盛枝對上紀清梵的目光。
她的目光是無形的,可在這種目光下,她又仿佛被她看盡了,讓她下意識就想往后退。
盛枝一邊聯(lián)絡私人醫(yī)院,一邊開口叫她,近乎磕絆:“紀清梵,你盡量清醒一點,別被藥物支配,你現(xiàn)在太不清醒了。不行,我得帶你去醫(yī)院……”
看著她后退的動作紀清梵似乎誤會了,以為她要走。
她像是怕她離開,不由分說地借著重心的優(yōu)勢頃身壓著她倒下去。
“別走,別走,不要走?!彼偷偷匾鞒雎暎曇粢部旄旧蟬hi意了。
她動作帶著讓人措不及防的突兀。
盛枝沒反應過來,被她直接壓到了柔軟的床上。
她看著紀清梵,知道她現(xiàn)在不太清醒,反應過來后就想起身:“我的意思是去醫(yī)院?!?/p>
紀清梵聽不清她說什么了,只能從她的動作中辨析出她想走和拒絕的意味。
“為什么不行?我真的真的好難受。”
她的全部力氣似乎都用在剛剛推她那上面,說著就氣喘吁吁地不支地趴到了她身上。
就像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的果實突然成熟,隨著風搖晃的枝椏不堪其重,被壓迫到搖搖欲墜,甜蜜的香氣四溢。
只是盛枝動了一下,她又開始不管不顧地纏她,很不想讓她離開她,如同依賴。
她們身高本來就差得就不是特別多,眼下簡直全貼到了一起。
腿碰著腿,xiong口抵著xiong口,緊密得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彼此呼吸,動一下都會引來更多的肢體接觸。
完全對不上的呼吸節(jié)奏,彼此的長發(fā)如同被賦予了另一種生命力般交織到一起。
氣氛織纏又黏連。
紀清梵按胡亂地從她的耳根處蹭上來,落到她唇邊的吐息可憐得不行,脆弱無助:“幫幫我吧,為什么不可以……”
她看起來很茫然很不解,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幫她,所以委屈的情緒格外濃郁。
搖搖欲墜的果實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