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問著自己,
又答不上來。
她懊惱地咬了下指骨,把這張已經(jīng)勾勒出痕跡的紙張撕了下來。
只是這張撕下來了,下一張還有點殘留的余痕。
“刺啦——”伴隨著再一次響起的清脆聲音,帶有余痕的紙也被撕了下來。
余痕不復(fù)存在,
但是留下了一點撕扯后的殘頁。
她一點、一點地揪著那點參差不齊的殘頁。
這幾天她一直高度投身到工作里無非就是不想再去想,
她的行為太矛盾了,
她越想那天晚上就越不想面對紀(jì)清梵。紀(jì)清梵是中藥了才對她那樣,
難不成她也中藥了嗎?
事實是她不僅沒中藥,
還特別特別……沉迷。
很難以形容,
就好像心底被撒了一把種子,
現(xiàn)在克制不住地發(fā)芽。
盛枝長吁短嘆,揪了一會兒殘頁,
看著那張畫上人物輪廓的紙,心底直冒火。
在她被這些情緒困擾的時候,
紀(jì)清梵怎么就可以不在意呢?
她想將那張紙想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可到最后又沒扔——下不去手。
不僅沒扔,
團都沒舍得團,抽了個文件夾正兒八經(jīng)地板板正正地夾上了。
盛枝:“……”
她心里壓著情緒沒處泄沒地說,
反應(yīng)到工作上就是狀態(tài)一改往常。
各種線上會議輪番交接。
對景龐集團出手出得更是利落,大有種不出手是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