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景慕對她是“盛小姐”,對紀清梵卻左一個“清梵”右一個“清梵”,盛枝貓眼微瞇了下。
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尤其是往常對別人都冷臉的紀清梵還對倒酒的景慕露出點笑意。
她蹙起些眉,又覺得這想法和犯病了沒有差別。
只是叫個名字而已,說不定景慕只是不敢直接叫她的名字。
至于紀清梵……嘴長她臉上,愛對誰笑就對誰笑。
只是這樣想著,她還用余光留意著。
真是的,之前還沒見紀清梵對景慕這樣笑。
盛枝捏著筷子,頭頂仿若罩了個烏云。
耳邊是紀清梵和景慕交流的聲音,碰杯的聲音,投機到她完全插不進去。
菜肴確實精美,但她看著桌子上的菜肴,一點食欲沒有。
明明往常這時候紀清梵早應該留意出她的情緒不對勁了,現(xiàn)在卻跟沒看見一樣什么表現(xiàn)都沒有。
前腳還顧及她生理期,加了幾道不是海鮮的菜,現(xiàn)在又跟看不見她一樣,對著別人笑得似春風。
是故意的吧?就因為她剛才說的那兩句話?
盛枝快憋氣死了,較勁似的夾了海鮮,結果紀清梵還是沒反應,氣得她一放筷子,干脆起身道:“我有些不舒服,你們先談。”
起身出去的動作明顯到刺耳,談話的聲音不得不跟著停了下。
景慕看著包廂門的方向,神情變了點,語氣微妙道:“盛小姐未免太任性了……簡直是說甩臉子就甩臉子,我也就算了,但是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吧,這樣做不是讓你尷尬么?!?/p>
盛枝已經(jīng)走了,話顯然是對紀清梵說的。
紀清梵沒出聲,握著酒杯的指尖掐緊到泛白,垂著眸,似乎對于盛枝的舉動很失望的模樣。
“沒關系的,清梵,別難過,盛小姐畢竟就這種性格?!本澳絿@氣,邊說著邊把紀清梵的酒杯再次倒?jié)M。
她觀察著紀清梵,只覺得進展比想象中還要順利,而且看樣子盛枝和紀清梵的關系也如同傳言一樣差不多到頭了。
想到這里,景慕不由舉起杯子,用那種充滿好意的語氣道:“來吧,清梵,今天我們就不談工作的事情了,等下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散散心?!?/p>
聽見她這樣說,紀清梵也沒抬起眼,垂眸的樣子為她添上幾分憂郁。
景慕語氣愈發(fā)地柔和了:“不過長期面對盛小姐這種性格,清梵你一定很辛苦吧?這種不在意你感受的事情我猜肯定也不是發(fā)生一次兩次了,想想都替你累?!?/p>
說到這里,紀清梵終于看向她了。
“是啊,”她聲音輕輕的,宛如被她道出了心聲那般,“你是這樣覺得的嗎。”
“對,聽得我都心疼死了,”景慕被蠱得完全感覺不出來有哪里不對勁,興奮地在心底計劃著等下去哪里,近乎自告奮勇一樣,“所以清梵,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都找我吧,只要能幫上你,什么都可以?!?/p>
紀清梵依然看著她,“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