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來之前已經有所準備,可等真到了南饒后,這種氣溫直觀的上升感和天氣預報上只是往上多加了幾個數(shù)的虛擬數(shù)字比起來還是非常不一樣的。
這里近乎已經入了夏天。
盛枝和紀清梵到的時候正好還是中午最熱的時間段,曬得沒邊兒,熾熱的太陽讓人眼前都發(fā)暈。
景慕比她們來的要早得多,今天早上就到了,也帶了一個助理。
態(tài)度擺很足,提前了幾十分鐘來接機廳等著。
“行李我安排人送酒店去,都還沒吃飯吧?咱們先一塊吃個飯?!本澳侥樕蠋Γ瑹崆檠笠绲?,等她們坐上車,自己才坐上去。
盛枝勾勾唇角,隨口道:“確實還沒吃呢,還是景總周到?!?/p>
紀清梵除了景慕一開始和她打招呼時作出了點回應之外就沒再對景慕開口說什么,神情淺淡。
可即便如此,景慕也絲毫不覺得被下面子。
畢竟紀清梵冷若冰霜的性子就和她的優(yōu)秀一樣聞名遐邇。
盡管很清楚不該想一些有的沒的,可這一刻景慕還是有些小鹿亂撞起來。
有的人可能不清楚,但她很清楚,紀清梵和盛枝是沒有感情的聯(lián)姻,而且最近盛枝還因為車禍失去了一些記憶,據(jù)說盛女士正準備結束協(xié)議關系。
誰知道這一趟會不會就是上天特意安排給她的機會?
饒海這邊自然風光很好,別有一番味道,但遮擋物也少,有的地方車還開不了,需要走一段路。
車里打著空調還不顯,一下車,陽光直挺挺灑落,紀清梵早有預料地撐開了一把防曬傘。
陰影罩下,雖然空氣還是很燥熱,但是起碼沒有那么曬和刺眼了。
盛枝舒適地瞇了瞇眼睛。
這副場景,說紀清梵是盛枝的助理都差不多少,完全不遑多讓。
看見這一幕,景慕剛才心里還蹦來蹦去的小鹿突然有點蹦不動了。
紀清梵打著傘,傘往盛枝那邊傾得明顯,此刻女人理了理盛枝耳邊的發(fā)絲,正輕聲細語地不知道說著些什么,面上哪還有什么淡色,眼尾都是近乎將人溺斃的溫柔。
好半晌,景慕才將情緒壓住了,視線卻忍不住一直往紀清梵那邊看,想法亂糟糟的。
應該是在做戲吧?要對外表演成很恩愛的樣子之類的……
盛枝倒沒留意景慕的視線。
她這段時間也是被紀清梵寵慣了。
近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很多事情變成習慣,包括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
走了一會兒之后盛枝用手對著臉頰扇了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