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以前她們還在學校的時候,她就知道紀清梵很不喜歡煙酒這類存在了,高傲的優(yōu)等生,每次捉到她抽煙都是冷冷蹙眉的樣子,多半在心底不屑著厭惡著。
她其實隱隱約約能猜到紀清梵的理想型。
肯定是那種煙酒不沾,有能力情商高還溫柔成熟的繼承人。
但是可惜了,她和這種形容詞一點邊兒都沾不上。
紀清梵聽見她這樣說,臉上的神情依然沒有什么變化:“沒關系,我不介意的,能被枝枝帶過去見朋友我就已經非常開心了?!?/p>
她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盛枝感覺到自己又冒出那種詭異的紀清梵要親她的錯覺。
但現實依然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盛枝本來也沒有想和她親的意思,可現在這樣就有一種上不去還下不來的感覺,導致她有點想和她親。
其實這種感覺算不上太陌生,回想之前紀清梵不聯系她的那幾天就是這樣。
單獨想的還不太明顯,但這樣一前一后聯系到一起,盛枝瞬間就無比鮮明地確定了——
果然,這些都是紀清梵的手段。
她確實有讓人沉淪的資本,更別提還這樣刻意營造氛圍。
她太懂得如何刺激一個人的感官了。
意識到自己無知無覺差點栽進大坑里后,盛枝卻更來勁了,她現在是真的想在這場“游戲”里取得勝利。
她想了想,決定也先晾晾紀清梵,起碼不能再被這樣牽著情緒走了。
于是盛枝收斂住情緒,把紀清梵推開了,“行了,出發(fā)吧。”
蓄謀
盛枝只將自己是假裝忘記了紀清梵這件事和江晚音說了,至于別的朋友并不清楚真相。
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和太多人說。畢竟再怎么說都是謊言,而一個謊言如果知道的人太多,沒準就在哪天露餡了。
因此明面上大家只知道她忘記了紀清梵。
不過也是這時候,盛枝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回江晚音的消息。
今天一堆事情摞在一起,注意力有限,她實在是沒想起來。
盛枝怕過一會又忘,干脆趁著現在想起來了把和江晚音的聊天框翻了出來。
她發(fā)的那條戴著項鏈的朋友圈江晚音應該是看見了,夸她戴著很好看,再下面則是幾條語音。
盛枝下意識點開了,聽到語音里低低的帶著哭腔的對不起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外放,于是又瞬間把音量調小了。
正在開車的紀清梵似乎往她這邊偏了下目光,又似乎沒有,“枝枝在和誰聊天呢?”
盛枝翻了下包把耳機拿出來連上了,隨口道:“朋友。”
她沒想到江晚音會哭,眼下聽著那條語音,心里有些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