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個火也騰一下子燒得更旺了,
當即轉(zhuǎn)身回去決定找紀清梵打一架。
她上一個臺階就在心里憤憤地罵她一句壞女人。
結果剛走上去一些,
還沒完全走到樓上的時候,就看見她剛剛在心底上了幾個臺階罵了幾遍的人攥著樓梯扶手,
坐在樓梯上,竟然沒回去。
但是看起來狀態(tài)很不好,
臉色很白,捂住心口的手也白,
攥著扶手的指骨同樣因為用力泛著白,就連之前shi紅的唇色都淡了下來,
沒有了口紅的遮蓋,顯得更加羸弱。
她應該是真的很難受。
也是離近了盛枝才發(fā)現(xiàn)紀清梵臉上還帶著淚痕。
女人呼吸不過來一樣輕又急地喘著氣,
閉著眼,睫毛打著顫被眼淚浸得很模糊,
嘴里一直呢喃著什么。
其實第一眼看見的時候盛枝被紀清梵這個模樣嚇了一跳。
她知道紀清梵身體不好,
再加上紀清梵小時候家里對她不聞不問,很多原因疊在一起,
本身就沒好到哪里去的身體更差了,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就沒少生病。
尤其是換季到春天的時候,
很容易發(fā)燒感冒,身邊要是有誰感冒咳嗽了,紀清梵絕對第一個被傳染上,盛枝有段時間出去就隨身多拿一件外套,不是給別人帶的,是單獨給紀清梵準備的。
她免疫力低又貧血,時不時低血糖一下,她那時候想方設法想把她身體養(yǎng)好,家里廚師的菜譜都全換成了給紀清梵調(diào)身體的,聽說低血糖時含顆糖會好很多后她口袋里就總是裝著糖和巧克力。
那時候紀清梵看她變戲法一樣把糖果和巧克力變出來的時候不是沒有問過,每當這時,盛枝就拆根棒棒糖出來。
她吃棒棒糖似乎也沒有耐心,總是就那樣咬碎了,懶懶散散地靠在椅子上用那雙神采飛揚的貓眼睨她,渾不在意的語氣:“問的什么廢話,當然是因為我愛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