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刻她知道紀清梵有裝醉的成分,第一反應卻不是因為之前那些以為紀清梵是真醉酒而做出的事情感到丟臉。
反倒為她對她使用這種高超的演技而感到那么兩三分慶幸。
她從她們的結婚照上移開目光。
果然是假的。
還好是假的。
紀清梵怎么可能對她真的有那種感情在?簡直天方夜譚。
身上在看見結婚照后而變得緊繃的感覺在慢慢消散,盛枝很不以為意地道:“真是辛苦你為了讓我想起來而做出這么多努力了,但是很可惜,我好像并沒有想起來什么東西?!?/p>
她又大意了,這樣想想,那點酒能真的灌倒紀清梵才奇怪。
好危險。
她差一點就真的被她騙到了。
盛枝看向紀清梵的眼睛,感覺更清醒了。
什么回她們的家,這一切都是紀清梵為了讓她這個“忘記她們之間發(fā)生過的事情”的人徹底相信她所一點一點埋下的圈套挖下的陷阱而已,是充滿目的和算計的,她不能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個字。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她今天就不能靠揭穿這個謊言來提前結束賭約了。但也沒有什么關系,紀清梵手段這么多,哪天賭注到期了,她都相信她會再整出點什么新的理由延長這個時間,與其那樣,還不如再看看她還有什么別的手段,現在才過去多久,她就不信時間更長一點的時候,她還能忍下去。
還是不能這樣結束,紀清梵還沒怎么被她折磨到,不能結束。
一開始她決定加入這場博弈同意這個賭約不就是想狠狠刁難她一番嗎?她之前想的那些就在這里結束和怕了紀清梵有什么區(qū)別?只是拆穿謊言可不夠。
盛枝的回答敷衍,紀清梵卻沒被打擊到,她迎著她的目光,抱她抱得更親密了一點,溫軟的呼吸灑在她的耳邊,柔聲道:“沒關系的枝枝,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想起來,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和以前一樣愛我的?!?/p>
“是嗎?”面對她愈發(fā)親近的接觸,盛枝順勢推著她將她抵在了墻上,沒俯身,只用一雙俏麗的貓眼睨著她,“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裝醉的?”
她不太溫柔地掐弄她的后頸,手指滑過她的唇角。
撫過唇瓣的力道也算不上輕,有種說不出來的狎昵意味。
感受到她的動作,紀清梵微微張開唇瓣,盛枝本來沒那個意思,或者說都沒想到那一層,指節(jié)卻措不及防地被含進去了一點。
shi潤的,滑熱的,一如她之前灑在她耳邊的吐息。
紀清梵的話音因為這個動作變得有些慢下來,“也不是完全在裝,還是有些難受,但是我還記得枝枝是怎么親我怎么……”
她的聲音模模糊糊的,邊說著,舌尖還很曖曖昧昧地勾弄著她的指尖。
盛枝不想聽她說那點事,也不想被她這點動作撩撥——
在她這點動作之下,感覺整個人都被攪得七葷八素的。
她想抽回手,卻看著她又含進去一些,忍不住道:“紀清梵,雖然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但是你也別太放肆了?!?/p>
“親都親過了,也沒少摸,”紀清梵握著她的手腕,抬眸看她,搖曳的眼波地像只在夜間出現的很危險的妖精,“況且枝枝不是很喜歡我這樣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