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瞬時冒出的想法讓她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探索欲:“紀清梵,你也和我說說你的朋友吧?!?/p>
話語說得很簡短,紀清梵聞言卻歪了下頭,似乎不明白她怎么聊起這個。
但緊接著,她就對她笑了起來,“嬌嬌很好奇?”
雖然是提問的語氣,但是并不是想得到回答的問句。
因為緊接著她就自己進行了解釋。
“不需要,我有嬌嬌就足夠了。”
回答時,她始終看著盛枝,笑語盈盈的。
只是尾音放得太過繾綣,以至于親昵到透出種想要將人裹挾的黏膩感。
盛枝沒想到她會是這樣一個回答。
……不需要?
不需要是什么意思?
應該是假話吧?
她猜測著。
只要有她就足夠了之類的話語,多半是為了讓“失憶”的她更能感受到她的“愛”,才這樣夸張形容。
不然也太……
盛枝置換了一下,有些想象不出來自己沒有朋友的情形。
她喜歡和朋友們聚餐,享受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光。
她有從小玩到大的摯友,有相處很多年的知心朋友,有興趣愛好一致的玩伴。
是并不需要刻意維系的友誼。
不一定每天見面,但是時間長了不見面也會彼此想念。
如果沒有這些的話……
簡直糟糕到不愿意去設想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雖然知道紀清梵可能是故意這樣說的,但她還是忍不住道:“太夸張了?!?/p>
“很夸張嗎?”她的話似乎讓紀清梵更不理解,“只要有你就夠了,至于別人,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存在?!?/p>
“不過你和我不一樣。雖然我一直很想讓你的身邊也只有我……”
越說到最后她的聲音放得越輕,宛如喃喃自語,輕到盛枝完全沒能聽清她后面在說什么。
但是后面沒能聽清,前面的話還是多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