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都酸得不能再酸了。
“怎么小狗的醋都吃啊?!笔⒅Ψ畔聭牙锏男」罚瑐冗^身抱住紀清梵笑。
她語氣帶笑,紀清梵卻好像更恐慌了,就如同一個人無法判斷自己做的舉動是不是正常的那樣無措:“你討厭了嗎……”
“什么討厭,
怎么這樣說呢,
和我表達出來不是很好嗎?難不成你難受我還要你忍著,
要你自己在心里排解消化?”盛枝對上紀清梵的目光,
明艷的眼尾微挑,
心里更軟了,
親昵地和她貼了貼鼻尖,
“清梵是最重要的,你不想的話我們就不養(yǎng)小狗了?!?/p>
由很堅定的語氣說出來她是最重要的。
她望向她的眸光里,
同樣全是一片動人而柔軟至極的情意。
她是這樣縱容,猶如那天被她牽著手一步一步帶進金籠,
華美的裙擺在籠內層層疊疊鋪開,她美得宛若引頸受戮的天鵝,
卻也只是對她說“我是你的”,也只是對她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應該知足嗎?
應該知足吧。
可為什么盛枝已經(jīng)露出這種縱容寵溺的姿態(tài),
她還是覺得很不夠,像不知饜足的怪獸,
短暫地吞咽下去聊以慰藉,然后升起來更大的饑餓和貪心。
她甚至開始想,
會不會是自己的判斷出了錯。
盛枝說不定,
可以完完整整心甘情愿地接受她全部的貪婪與占有?
——如她之愿,以她之償。
那些陰暗的念頭在克制與允許中岌岌可危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