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過了今晚,
等明天,
紀清梵絕對又恢復(fù)成那副虛偽至極的面孔。
只有她會被困在這些接觸里,想不清楚弄不明白,
混淆著分不開,越來越控制不了;而紀清梵會把這些分得很清,
還會把這些變成可以利用的點,可以為自己達成目的的存在。
盛枝眼里的情緒跟著這些想法的浮動變換來變換去,
從壓抑的焦躁,過渡到無可奈何的煩悶,
最后定格在一種快要溢出的委屈上。
——只有她。
不過這種略有些迷茫柔軟的委屈感并沒有存在多長時間,因為她很快意識到這一點,
并且更加恨恨地咬了下唇瓣。
……真是氣都氣死了。
于是上一秒才顯出細微柔緩的氣氛,下一秒就隨著紀清梵被她重新摁回去的舉動打破。
深色的床品沾染上什么總會很明顯。
現(xiàn)在被驟然收緊的手指抓了一下,
又留下幾道褶皺痕跡。
剛摘下來沒多久的薄紗重新作用到了手腕上,
毫不留情地剝奪了她可以碰到的著力點。
不用再咬著簪子,紀清梵混在聲音里的哽咽都清晰許多:“等等……”
很短的兩個字卻說得支離斷續(xù)。
太突然了也太強烈了,
她存著沒緩過來的失神。
身體的控制權(quán)和反應(yīng)好像都變得不屬于自己,停不下眼淚,
還被逼問為什么哭,怎么不回答。
“回答不上來嗎?難道這個答案不是非常顯而易見?”盛枝似乎不太滿意的樣子,干脆直接對著紀清梵一字一句道,“因為…………”
說完她催促地捏了捏她,明艷的眼尾上翹,美得簡直晃眼:“好了,復(fù)述吧?!?/p>
但是回答不上來不是因為不知道答案
。
已經(jīng)過度到失控,甚至漸漸地,還有另一種感覺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