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開車門的女人打扮也非富即貴,盛枝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還恰巧臉熟,是顧家那個風頭正熱的準繼承人,歸國高知,科技新貴,很優(yōu)秀。
車門關(guān)上,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不遠處一家高檔餐廳。
盛枝看著兩個人同一輛車出入還顯得很親密的身影,覺得怎么看怎么礙眼。
怎么?覺得穩(wěn)不住她,所以這么快就把下一個退路都找好了?
也不怪她這么想,畢竟平日里很少見紀清梵和誰這樣親近,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她一直是一個很有距離感的人,就像外界對她的評價也都是如此。
雖然是盛枝先說讓紀清梵少管她的,但是這一刻看見這種畫面反倒又覺得不舒服。
總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了的感覺,盡管她不需要的時候可能都不會想起這個東西。
她小時候也是這樣,自己的玩具哪怕不玩了直接扔了,也不會給人,自己想玩的玩具就更別說了,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玩,就算她同時還有很多別的玩具,別人也不能挨一下,霸道得要死。
江晚音見她臉色不愉,看了看車窗外不遠處的紀清梵,很明白地開口:“不用把她放在心上,我們也不跟……”她們同路。
只是剩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她就聽見盛枝說道:“跟上去?!?/p>
江晚音臉上的笑意一僵,“枝枝,你說什么呢,還是我聽錯了?”
“你沒聽錯,”不過是這兩句話的空檔,那兩個人的背影都看不見了,盛枝有點煩躁,她看向江晚音不可思議的神情,也顧不上什么了,很快地重復(fù)了一遍,“沒聽錯,我說的就是跟上去,去她們進去的那家餐廳?!?/p>
蓄謀
盛枝不用猜都知道江晚音現(xiàn)在是個怎樣震驚的心情。
看見紀清梵就突然說跟上去什么的……
“我這邊煩著,怎么可能讓她順心?”
她咬牙切齒地丟出一句話,不知道是在對江晚音解釋還是在對自己解釋。
她現(xiàn)在是既厭惡紀清梵又心煩于被她勾起的情緒。
這么硬邦邦扔了一句話出來后,盛枝就再次鋸嘴葫蘆一樣一句話不說了,唯有染上情緒的眉眼顯得越發(fā)艷麗逼人。
但是聽到她這樣說,江晚音反倒信了。
她想到剛剛自己那些不安的預(yù)感,有些想笑。
真是自己想多了,盛枝一直這樣討厭紀清梵,跟上去肯定也只是想搗亂,就像她們還在讀書的時候那樣。
“你真是和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變,”江晚音揉了下她的頭發(fā),邊說著,邊下車走到另一邊幫盛枝開了車門,“走吧,那跟過去看看?!?/p>
盛枝理了理頭發(fā),要換平時她肯定會和江晚音再互懟兩句,但她現(xiàn)在注意力不在這里,聞言只抬抬下巴,隨便嗯了聲。
然而下車走出沒兩步,她又回神般一搖頭,把江晚音推回了車里,“不行,我一個人去,你和我一起太明顯了,在車里等著我吧還是?!?/p>
……萬一,她是說萬一,發(fā)生什么丟臉的情況她可不想被看見。
把江晚音推回車里后,盛枝猶豫了一下,又進旁邊的商場很快地買了個帽子和口罩,這才進了餐廳。
紀清梵在的位置很好找,兩個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不知道在討論什么,她撐著下巴唇角輕彎著,直看得坐在她對面的顧施臉紅起來。
盛枝看見這一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不爽,只覺得整個人都快baozha了。
——這真是一張?zhí)搨蔚?、對著誰都可以擺出來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