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讓他煩躁不堪。
他覺得自已簡直瘋了,竟會為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生出這種……上趕著“以身相許”的荒唐念頭。
該死。
“你……”他喉結(jié)滾動,終究沒壓住那股翻騰的情緒,剛欲開口質(zhì)問,手肘卻猛地撞倒了旁邊的藥瓶。
玻璃瓶清脆地砸在地毯上。
單知影神色不變,自然地俯身去撿。領(lǐng)口隨著動作敞開一些,露出一截白皙精致的鎖骨。
以及,上面一枚新鮮的帶著曖昧齒痕的吻痕!
秦灼瞳孔驟縮。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凍結(jié)。
他猛地握住單知影纖細(xì)的手腕,毫無防備的單知影被他狠狠拽倒在沙發(fā)上,高大的身軀帶著壓迫感瞬間覆壓下來。
“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嗯?”
秦灼的聲音嘶啞,眼底猩紅,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是不是隨便哪個野男人,你都能帶回家,都能讓他這樣碰你?!”
他冰冷的指尖狠狠摩挲那個刺眼的痕跡,似乎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這個痕跡消失。
傷口在激烈的動作下崩裂,鮮血瞬間染紅了剛包扎好的紗布,但身L的劇痛遠(yuǎn)不及心口的鈍痛!
他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抓住,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你犯什么???”單知影吃痛蹙眉。
秦灼胸膛劇烈起伏,傷口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單知影黑色的衣料上,“你的私生活就這么……放蕩不堪嗎?!”
單知影瞇起眼,唇邊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冷笑,“秦少,”她一字一頓,“我的私生活,輪、不、到、你、過、問?!?/p>
“輪不到我?”秦灼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死死盯著她鎖骨上的印記,“你真是……讓人惡心!”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刻骨的恨意和連他自已都未曾察覺的不甘。
他竟然……竟然還想過把自已給這種女人!他比她還惡心!
“惡心?”
單知影輕笑兩聲,那笑意卻未達(dá)眼底,“秦少這么生氣……”
她微微仰起頭,紅唇幾乎貼上他緊繃的下頜,帶著致命的挑釁,“不會是……后悔那天拒絕我了吧?”
“你讓夢!”秦灼喉頭滾動,像被燙到般猛地后撤。視線再次掃過那處痕跡,只覺得呼吸困難,五臟六腑都在疼。
“那就放開我?!眴沃袄潇o地推開他,坐起身,慢條斯理地揉著被他捏出紅痕的手腕,“秦少這副樣子,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秦灼踉蹌著站起身,劇烈的動作牽扯著傷口,鮮血淋漓。
他死死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復(fù)雜到極點。